第五四章:撒娇

“我的礼物呢?”佟姜戈嘴里噙了笑,摊开掌心。

连墨戈轻拍自己脑门一记,做恍然状:“哎呀,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瞧我这记性,下回一并补上好了。”

“你少糊弄我,乖乖拿出来,别逼我动手。”佟姜戈伸手给连墨戈荷包里探,连墨戈左躲右闪:“佟掌媒,矜持,矜持。”

“矜持有屁用,我要我的礼物。”

“真忘了。”

“每回都这样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大吉大利早都见惯了他们兄妹相处模式,在一旁抿嘴偷着乐,看他们你追我逃。

冯兴儿与连墨戈是旧识,身为一等皇商的发小,冯兴儿表示压力很大,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振作,要攒很多钱,给她买多多的礼物。

小方捧了匣子上前,笑呵呵道:“咱们公子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佟掌媒您呀,您的礼物这不搁这儿呢。”

佟姜戈嘿嘿一乐:“我就说嘛,一定有礼物的。”说罢,就迫不及待要开匣子,连墨戈手摁在匣盖:“这个不急,回头慢慢看便是。”

“哎,上回答应带新嫂子给我看,人呢?”佟姜戈旧事重提,连墨戈笑而不答,话题转而落到佟姜戈脸上的青紫伤痕:“你倒是说说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当心破相嫁不出去。”黑眸中有无尽心疼,一双利眸扫向斜前方停放的一顶奢华软轿。

轿体以纱帘遮蔽,帘布的成分主要以黑蚕丝为主,用的是套针兼滚针织法,里面的人可以清晰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却是看不到里面。

连墨戈十分肯定,轿子里有人。

如此华丽的轿子,也只那一人独有。

“闻人臻!”

佟姜戈顺着连墨戈视线望过去,眼波微动,轿子居然还在?刚刚一幕,他都看见了?

“嗯,是少府君的轿子。”她就是有心遮掩也遮不过去。

“你跟他很熟么?”闻人臻可是汴京城有名的单身贵族,只要他出手,没有攻不下的山头,这人,算得上一个比较有实力的劲敌。

但愿不是他所想。

“也不是很熟,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接了太君的请托,给他保媒,见过两回,大都谈公事。”

“他那人出了名的怪脾气,他可有为难你?”

“没有啦。”霸道有之,强悍有之,温柔亦有之。

“当真没有?”以他对闻人臻的了解,他可不是善人。

“有太君替我撑腰,他不敢乱来。”

事实,他真的乱来,太君也是鞭长莫及,才刚在轿子里,他那样蛮横不讲理对她,佟姜戈有些惧怕他的胡搅蛮缠,仿似他的吻还在纠缠,佟姜戈脸莫名红了。

连墨戈没有放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窘态,心中狐疑更甚。

“何必接他的单子,你要真缺钱,我这里多的是途径。”

佟姜戈再转身,轿子已经离开,佟姜戈甚至能感觉到轿中人警告锋利目光,一个激灵:“不接都接了,难不成你想让我自砸招牌?咱们当初说好的,我的事,你千万莫插手,否则我跟你急。”

兄妹二人相携进了茶楼。

小方断后,扯了大吉,悄声问:“刚刚少府君可是在轿子里?”

大吉一愣,继而,果断摇头,说:“没有。”

老板只字不提,她自然装作不知。

最初大吉不敢断定少府君是否在轿子里,可是,就在老板下轿的时候,大吉特别留意了,帘起的那刻,她真切的看到了轿中泰然端坐的一道剪影,那人坐在暗影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汴京第一美男,少府君。

小方又道:“佟掌媒这伤看着蛮严重的,太君向来注重名声,怎么也不像太君所为?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不待大吉开口,大利义愤填膺道:“太君才不是那样的人,全都是她身边那个满脸横肉的臭婆娘,下回遇上她,我弄死她。”

“实在太气人了,要是需要帮手,记得算我一个。”小方的仗义,赢得大利些许好感:“中,就这么说定了。”

廊下,陶大花和冯兴儿正在抢一盘咕咾肉,冯兴儿道:“我就吃一块,佟掌媒答应给我管饭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那就等佟掌媒回来,问清楚了,再吃。”陶大花就是不撒手。

冯兴儿吞了口口水,急道:“撒手,听见没。”

“美得你!”陶大花不为所动。

佟姜戈刚一露面,冯兴儿眼尖看见她,撒手迎了上来:“那个佟掌媒啊,啥时候开饭呀。”他肚子都快饿扁了。

佟姜戈瞧着已然改头换面的冯兴儿,惊呆了:“唷,这是谁呀!”

“我,冯兴儿,怎么样,我这样穿,好不好看,英不英俊?”冯兴儿摆出一个酷酷的造型,臭屁的很。

佟姜戈绕他半圈,笑着点头:“还真有那么点媒探的气势。”

“那可不,佟掌媒慧眼识珠,全汴京都知道。”媒探二字在冯兴儿听来格外受用,笑得十分狗腿:“以后还得仰仗佟掌媒多多提携。”

“好说,好说,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相互帮衬应该的。”

她当他一家人呢,冯兴儿心里翻起惊涛骇浪,上前来,单膝跪地,谄媚道:“对对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我冯兴儿唯佟掌媒马首是瞻,佟掌媒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哦不,衣食父母。”

佟姜戈哭笑不得,将他扶起:“快起来,我这不兴那些个,你可是咱们今明后未来的一等精英媒探呢,别动辄跪来跪去。”

对呀,他和佘云一样,是媒探了耶。

“嘿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冯兴儿整颗心都为之化了,连声音都透着甜蜜。

连墨戈浓眉拧的更深,已经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杨霁,如今又多了一个虎视眈眈的闻人臻,怎么连冯兴儿这厮也跟着打秋风。

只他是个不尴不尬的存在,远不得,近不得,当真苦不堪言。

佟姜戈发现他的不快,移步过去:“哥哥有心事?”

连墨戈扯了佟姜戈走向僻静一隅,手指了指隔壁东跨院,低声道:“我听说东院让人买下了?你可知晓对方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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