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战茗磨磨蹭蹭的赖着不走,说要喝茶歇息一下。
啧啧,这恋爱的酸臭味。许含珠不想电灯泡,自己拉着素心起身往旁边去。素心见拦不住,便带了一个家仆一起,留下一人跟着战茗。
许含珠揉着肚子往前走,看见不远处围着一群人,还时不时发出一阵惊呼。难道有什么好玩的?
她几步跑过去,无奈一圈人围着挡住了视线。但这对赶过早高峰挤过地铁的自己来说,那就五个字:根本不是事。
素心跟在后边,简直大开眼界,眼瞅着夫人左推右挤,愣是在人堆中辟出一条缝挤了进去。
地上搁着几个铁笼子,其中一只关着几只野兔,正吧唧嘴啃胡萝卜。许含珠有了那一晚吃饭的阴影,看到胡萝卜就汗毛竖起。
另一只笼子稍微高一点,里面放着砍断的松枝,几只大尾巴的松鼠上蹿下跳,小眼睛提溜转,吱吱的乱叫。切,动物园见过了,没稀罕。
最后一个笼子里罩着黑色的布料,外面立着一个木牌,好在前世的许含珠读书习字,现在要辨认也不困难。
木板上歪歪扭扭,写着:野生猛兽,御供宝物。
有这么神奇?那就更要好好看看了。
后面的摊主看人气聚集的差不多了,摸出一个铜锣,哐哐哐一敲,扯着嗓子开喊:“瞧一瞧,看一看,在下机缘巧合,捕捉到一只珍贵猛兽,今日也让各位开开眼。”
这人吧唧吧唧说一同,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拿起一根木棍,挑起黑布的一角,慢慢的掀起来,可刚掀到一半,又放下了木棍。
这一下人群唏嘘不已,这能看到过毛啊。前排的许含珠也不过是看到了一点毛茸茸的尾巴,还有两个后爪,难道是狼?
她正思索,旁边就有人插话道:“这难道是大越传说中的护山神兽,雪狼?”
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穿银色短衣的公子蹲在地上,他的眼窝比当地人深邃,鼻梁挺拔,棕色的头发编成小股的辫子系在一边,腰间别着一把造型独特的弯刀,上面镶嵌着各色的宝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简直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信号: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人们好奇的问他,你是怎么得知的。
他偏头看着围观人群答道:“我就是大越人,家里做点小生意,有幸见过一回御供之物,过目难忘啊。后面的银衣公子看的乐不可支,上前抱起幼崽,塞进了许含珠怀里。
“动物有灵,既然它喜欢你,就养着吧。”收起了刚才玩世不恭的神情,银衣公子一本正经的说到。
幼崽可怜巴巴的看着许含珠,澄澈的蓝色眼珠仿佛在说我很可怜。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后面传来素心和战茗的声音。许含珠回头招手,示意她们自己在这。等自己再转身,刚才拉着自己狂奔的人就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简直活见鬼!
战茗急匆匆跑过来,看见许含珠除了衣裳有点脏,头发有点乱意外没什么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素心刚才急的眼睛通红,这会见到人了才哭道:“夫人,你跑到哪里去了,奴婢吓死了。”
许含珠马上换回往日的傻样,举起怀里的幼崽。
“汪汪。”
战茗抱过这只的野生哈士奇,欣喜的揉着幼崽的毛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捡的。”
许含珠挑起一缕头发绕着玩,漫不经心的答道。
素心替许含珠拍拍衣服,突然指着她腰间惊呼:“夫人,你的荷包怎么不见了?”
恩?不是吧!低头,果然腰间空空荡荡,原本挂着的荷包不见了。刚才好一通闹腾,可能是掉在哪里了。
集市人群来往息壤,再回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失落的低下头,许含珠气的牙痒痒,都怪那个古怪的银衣公子。
“夫人,算了,赶明我再给你绣一个荷包。咱回去吧。”
战茗也安慰道:“就是就是,咱不是还捡了只小东西嘛,就当扯平了。”
幼崽在战茗怀里扑腾,许含珠伸手给了它一个脑瓜崩,都是你惹得祸!
没办法,没有钱就没法买东西,一行人只能改天再来买花草。今天就暂且打道回府了。
不远处的拐角,银衣公子躲在一面墙后看着许含珠等人离开,手里抛着一个绣工精巧的荷包,唇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一旁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清秀少年,看着银衣公子说到:“爷,人都在等您呢。哎,雪团呢?”
“卖了。”他打开荷包,将银子倒在手上,将荷包放进怀里。
清秀少年惊呼:“卖了?那可是三……”
大手捂上喋喋不休的嘴,银衣公子满不在乎的笑道:“不卖它,我们吃什么。”
少年被捂得喘不过气来,扒拉下脸上的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凄惨问道:“那,卖了多少?”
银衣公子摊开手心,示意少年自己看。
“一,二,没了。就二十两?就二十两!”少年不可置信,扯着自己的头发看着眼前的败家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银衣公子看不惯他操心的样子,这才多大就跟老头子一样念叨,一把搂过人道:“走,吃饭去,省着点还是可以撑几天,实在不行就把你卖了,换几天伙食费。”
“爷!!”少年拍着肩膀上的手臂,可怜自己力气太小,只能被对方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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