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诗意背后:尽是男人的事

“我意思是你起码是比我懂事多了。”芙蓉忙扯住他手臂道:“别说这个了,你刚刚说有好东西给我,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丁安逸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她。

芙蓉打开布包,里面装着有几颗桂圆。

丁安逸自鸣得意道:“别小看这桂圆哦,这可是百济国的贡品,他们产的桂圆颗颗都是饱满核小,多汁多肉,可以生吃,更可做菜。”

芙蓉睥睨着他,淡淡问:“这该不会是你在前面大厅上随便拿过来的吧?”

芙蓉可是记得在大厅祭拜的神台上放着各种水果,同时还放些桂圆特意用几个红布包分别装好整齐放在上面。

丁安逸双眼有点心虚地不断闪烁,笑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会拿人家的东西送你这么低俗?”

芙蓉随手拿出一颗掉了一小块外壳的桂圆递给丁安逸:“三公子,若不是你跟我开玩笑的话,那么就是老天爷给你开玩笑了。这可是我今早经过大厅时随手偷的一颗桂圆,因为我刚瓣开了一点,就听到这里的丫鬟说这是要祭拜用的,我慌得忙塞回其中一个红色的布包里。”

丁安逸不敢看她,双眼看着其他地方,皮笑肉不笑地呵呵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芙蓉直接一脚踹向他的小腿,并大骂:“你怎么这样呀!居然偷祭拜神明祖先的东西来给我吃,我可是会折寿的!你这个混账!”

芙蓉虽说尽量控制了那一脚的力度,可还是把丁安逸踢得哇哇大叫,直喊救命。

见芙蓉又想来第二脚,丁安逸忙蹦开,并求饶道:“别了别了!芙蓉姐,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赔罪好不?只要你别再打了!”被她再打,自己可要变瘸子了!

芙蓉挺住向他“攻击”,直瞪着他:“你怎么赔罪?”

丁安逸确定她不再打过来后,才稍松了口气,用很有诚意的腔调道:“我……我给你做一道桂圆宴,可好?就是用桂圆做成的菜肴,包你爱不释口。”

芙蓉想起丁安逸每回都是一道菜一道菜的送过来,她每回都吃得不满足,而这趟正好是个得寸进尺的好机会,她握紧拳头在空中杨了一下:“只一道吗?”

丁安逸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了,暗笑这个丫头还晓得趁火打劫这一招,便故意装得一副害怕她的拳头可怜样,急急道:“不止不止,我……我给你做一桌的桂圆宴,外加个甜点,全都给你一个人吃的!请姑娘手下留情!”

芙蓉收起拳头,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衣裳,笑得甜滋滋地坐了下来,道:“那本姑娘就暂且饶你这一回!”

丁安逸耸了耸肩,笑着自语:“这丫头还真简单,好哄!”

芙蓉听到他嘀咕着什么,猛地扭头瞪着他:“在说什么呢?是不满吗?”

“怎敢!”他笑着坐到芙蓉身边道:“我只是想,你不是在山上长大的吗?可在哄小孩方面还挺有一手的。”

难得他又夸赞自己,芙蓉暗自欢喜,可她记得他曾说过自己是什么都写在脸上,所以她学着掩藏自己真实的心情,故作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在山上住的又不止我们一家,在同一个山头都有好几户人家住在一块的。大人都要外出干活,我就帮着邻里带年纪比我小的娃娃,连话都不会说的娃娃我都带过呢。大人们忙完回来就会送我一些农地里的蔬菜或者是打猎得来的野味。就这样我就能赚到一天的吃食了。”

看着她在刻意掩藏心里的那份喜悦之情,丁安逸不禁偷笑,然后故意拖长声音,很是佩服地赞道:“原来芙蓉姐年纪小小就那么能干呀!真看不出来哟!”

又被夸了,芙蓉的心如长了翅膀一样飘飘然地飞刀半空中去了:“三公子这下总算知道本姑娘是真人不露相了吧!”

丁安逸忍住笑意拱手低头道:“哎哟,芙蓉姐连‘真人不露相’这词也懂啊!佩服佩服!”

芙蓉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个三公子这么佩服自己,更加得意洋洋了:“别以为我是个野丫头,我可是跟我家娘娘学过诗词歌赋,自然是出口成文呀!”

丁安逸终于忍不住了,爽朗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对对!芙蓉姐就是个能文能武的旷世奇才!”

芙蓉看着他,心想这人真奇怪,总喜欢莫名其妙就大笑。不过她也不想知道,只问:“三公子,你怎么有空在这儿的?如果是三皇子的客人,不是应该到男宾那边与王爷他们一起?”

丁安逸止住大笑,答道:“我瞧似乎来了个像君王一样的大人物,我一介平民,就不往上凑了。而且我与其他几位皇子虽说是表兄,可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这样啊……”芙蓉想了会,问:“那你来这儿到底为了什么?不会就只为了送人新居之礼吧?”

丁安逸笑道:“三皇子今日请我来帮他办个事而已。”

既然今日也没吃的,芙蓉也就不用对他客气了:“那你还有空在这儿与我瞎扯?快去办你的事呀!”

“我的事早就办完了。只是……”丁安逸对这个小妮子真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了:“芙蓉姐,你也太势利了吧,见我今日没带好吃的给你,你就直接赶人了?”

又被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芙蓉抿着小嘴,别开了脸:“三公子想多了,只……只是我要回去娘娘身边去了,不便在此久留……那公子请自便。我先告退了。”

说着,她便头也不回地急急往屋里去了,完全没理会丁安逸独自在发笑。

齐梦柔尝试把陆氏拉回来,起码把席面吃完了再走。可陆氏气在心头,什么也听不下,独个坐上马车回去皇宫。

齐梦柔见陆氏忿然离去,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去男宾那边找夏乾月,起码是陆氏的夫君,她想有他回去伴着陆氏说不定会更好。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碰巧所有男宾走了出来,与齐梦柔碰个正着。

见他如此慌张失态,夏恒月忙上去拉住她:“你又怎么回事?”

他太了解齐梦柔了,总是突然就发神经,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本来三哥是邀他来而已,可整个未过门的妻子非要跟着他来,他本就不愿意,提前也警告她不要乱说话,更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可他们正要去开席,就见到这个丫头就跑到男宾这边来,最重要是辽国郡主也在场,夏恒月自觉丢脸都丢到一里地外去了。

齐梦柔知道他想什么,忙嘟着嘴道:“不是我……是陆家姐姐有事,我……我是想来找四皇子的……”

夏乾月瞬即眉头深锁:“她怎么了?”

齐梦柔支支吾吾道:“她……走了……”

夏乾月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

齐梦柔先瞄了一下夏玄月,然后又瞧了一下夏炎月,吞吞吐吐地把小鹄要陆氏向文氏下跪的事向他们交代了一下。

夏炎月只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对自己的兄弟说什么好了,只能轻声自语:“……又这样了……”

夏黄月闷闷地咳嗽一声,走到炎月的身边道:“二皇弟,你该好好管管你家的王妃了。”

夏炎月只是耸了耸肩,而夏乾月却摆了摆手:“皇兄们都莫管了,我家那个总是爱耍这种姑娘家的小脾气,八成是她先惹了皇嫂们生气才如此。别因为妇人之间的琐事而坏了咱们今日的兴致,咱们还是快走吧!三哥今日不是特意请了个名厨师来给大伙弄了一席冰火宴吗?我都等不及要去见识见识了!快走吧!”

说着,他拉着夏黄月往前走了。

“可是……可是……”齐梦柔不知如何是好,担心陆氏今日都是消不了火了。

“可是什么,快走吧!”夏恒月一把拉住齐梦柔跟着他们。

夏炎月凑近夏玄月,细声问:“你请的那名大厨该不会是丁三公子吧?”

夏玄月坦白道:“从前试过他做的菜,很不错,所以请了他来,反正表亲一场,他也不会拒绝。”

“那你可以让大伙直接去他酒楼吃不就好了吗?”

“都说了是家宴,家宴!那就没必要我们皇家的兄弟全都去他酒楼那么张扬吧。而且,他过来,我可是付了钱的。”

炎月无奈一笑:“我就知道。”

此时夏青珀与完颜雄走在他俩身后,看到完颜雄不时偷笑,而且很开心的样子,便问:“完颜兄是想起什么趣事那般好笑呢?”

一听到这话,炎月与玄月也好奇地转过身来看着完颜雄。

完颜雄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不……其实也没什么趣事……只是想起这羌国姑娘一点没变,还跟以前一样……叫人意外……”

羌国姑娘?大家第一个反应就是小鹄了,不约而同地看着炎月。

完颜雄看到大家的反应,方觉自己失言了,本来姑娘家已为人妇,外男是不方便提彼此从前的事,所以他从上次在马场上见到小鹄的时候就只字不提,连对玉真也不曾说起,免得有损人家清誉。

现在自己都说溜了口,颇觉尴尬,若不说清楚,恐防会让人家夫妻不和,便坦言道:“其实也就是在天山上被二皇子救回来,我在夏国休养了两个月后的事。那时我听闻羌国也要与贵国结盟,便在回去辽国前,只身先前往羌国去问清楚相关事宜。经过羌国草原的时候,有点迷路,见到有两个骑马的姑娘,就想去问个路。当时你家那位可能以为我是什么坏人吧,随便点了我一条路,我一下就掉进了粪坑里。”

玄月和青珀的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炎月,似乎在问:你家娘子还真行!连个国君都敢这样去戏弄!

炎月倒是很得意:确实有她的作风!

“现在想来还真的挺有气的!我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受到奇耻大辱!当时我就想着待忙完议和的事后我就会来报仇的。”完颜雄微微笑着,说这话时似乎没有任何不高兴。

夏青珀忙问:“完颜兄是想怎么报仇的?”

完颜雄故意看着夏炎月道:“报仇一个女人最狠的方式莫过于把她娶回家里,再晾一旁。只可惜我到羌国找那姑娘的时候,他们都说已经嫁人了。更没想到是嫁给了我的救命恩人!世事真够稀奇的。”

炎月暗叫庆幸自己下手快,否则小鹄就成了辽国的王后了。不过他不相信一国之君会为了这样的小事而去娶一个女子,便问:“我想完颜兄应该不会随随便便说要娶一个仇人为妻的吧。”

玄月和青珀定睛看着完颜雄。

只见完颜雄先一愣,然后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微微一笑道:“……也许是因为这姑娘当时骑马的风姿特别美吧……我那时还与他赛了一场呢……”然后他拍了拍炎月的肩膀,便往前走去。

夏青珀忙追了上去问完颜雄:“你刚刚那句话,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完颜雄笑道:“不是他问我的吗?我就老实回答了。”

夏青珀苦笑道:“你那个话不是认真的吧?是故意逗他的吧?”

完颜雄抬头看着天空淡笑道:“记得你们有一句叫‘君无戏言’,那么你觉得我是不是喜欢说儿戏话的人呢?”

哇!不是吧!夏青珀惊了:这一个不好可是会让人家夫妻闹和离的哦!

完颜雄却嘴角微微向上扬:谁叫自己想娶的被夏炎月这家伙先抢了去,当发泄,逗逗他也好!

而夏玄月此时确实是见炎月现在脸色不太好看,以为他很在意,便道:“皇兄,别在意,也许完颜陛下只是说来逗你玩的。”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夏炎月微微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娘子应该是认识他的,可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

夏玄月见他定住沉思的模样,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二皇兄,你……还好吧?”

“好!当然好!”夏炎月回过身,搭着他的肩膀,往前走,问:“趁大皇兄不在,你老实告诉我,你好端端地为何突然搬到宫外?是不是与皇兄有关?”

炎月可是很清楚这个三弟的脾性,即使被群臣一起唾骂,他也不会动怒半分,他的脾气是在众兄弟中最好不过了。可之前恒月就跟自己说过玄月与黄月吵过架,而且还是玄月主动冲去东宫吵的,还动手打了黄月,这绝对不寻常。当中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惹得玄月忍无可忍。

玄月勉强笑道:“是五弟说的是吧!别听他的,他这人说话总喜欢添油加醋,不能当真的。”

炎月看出他在掩饰什么,追问:“是……跟其他人有关?是不是乾月抑或是恒月闯了什么祸惹到大皇兄了?”

玄月很干脆笑道:“那两小子只会玩,又无一官半职,能闯什么祸?”

炎月沉着脸看着他,淡淡道:“那……就是……与我有关?”

玄月整个人僵了一下,随即挤出个笑脸:“二皇兄也非要什么坏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吗?别以为我好脾气就不会与人争执,我怎么也是个血肉之躯,总会有憋不下要发泄的时候,所以就跟兄弟吵几句总会有,过后不也没事吗?若真有什么,大皇兄今日也不会来。二皇兄,咱们还是快走吧,否则所有美味菜肴都被他们吃光了!”

“嗯。”炎月跟在他身后,可他从玄月刚刚的那反应上已经肯定,他与黄月吵架的因由绝对是跟自己有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离开三皇子的府邸后,在回去别院的路上,小鹄感到马车里安静得出奇。

夏炎月一直吵坐在窗旁,静静看着外面街道的行人,没发出只言片语。

小鹄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便尝试聊他几句,可他却只是用“嗯”“哦”来敷衍。

回到别院后,炎月就径直走进房里。

小鹄想他绝对是有什么问题的,便急急跟进房内,只见炎月已经躺在床上,还用被子蒙住头,连鞋都没脱。

小鹄憋不住了,直接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尝试放缓点语气,很温柔问:“王爷……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炎月在被子里摇了摇头,却就是不肯说话。

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了。小鹄一下扯开被子,大声道:“夏炎月!你到底哪里不愉快?给我说清楚!”

夏炎月双眼直直地瞪着她,然后整个人弹坐起来,与小鹄面对面,用严肃的口吻道:“我就是很不愉快!当初又是你自己说夫妻之间不能有任何欺瞒,那你明明认识辽国那位君王,为什么瞒着我不说?”

小鹄一呆,整个人软了下来,刚才的火气顿时没了,轻声问:“这个……他都跟你说了?”

炎月点了点头:“嗯。”

小鹄侧眼看着他,用试探的口吻问:“那么……他是不是也说了……掉进粪坑那事?”

炎月双手交叉胸前,点了点头,双眼却怒怒瞪着她!

小鹄冒了点冷汗:“那么……他……现在会不会是想……追究?”

炎月反问:“那你是不是承认你一开始就认得他?”

小鹄嘀嘀咕咕地解释道:“我……我是认得他……只是……只是我想他才见过我一回,可能认不得我……所以……所以我想当不认识他的话应该就没事……我还不是怕他追究我嘛!我就当不认识他就好了……觉得没必要说而已……也不是有意欺瞒……只没想到他会与你说了……”

小鹄见炎月又不说话了,以为他是还憋着火,继续解释:“我……那时也不知道他是辽国储君,他那时穿着夏人的服饰,而当时……吉娜公主要与夏国皇子和亲的事都传开了,所以我以为他是来议亲的使节……那时候咱们都还没想到很好的办法,我……我就想多争取点时间……才骗他掉粪坑……”

可是炎月依旧沉默。

小鹄没想到他会为这种而生起闷气来,心想有必要吗?她干脆不满说:“我根本不是有意欺瞒你的……你自己不也是欺瞒我很多事的吗?你会武功的事……你当初都没打算向我说的呀!特别是文靖茹的事……若那时候不是我问,你也不打算和盘托出……我都没生你气呀!你现在倒好,先生我气来了……”

炎月终于开口了:“我能理解完颜雄那事。可我最气的是你居然记得他,却不记得我!”

小鹄一下被说蒙了:“你……你到底说什么?”

炎月忍无可忍了,火山爆发一般吼道:“那个人,你才见一次,到现在你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可是我那时明明跟你相处了一个月,而且你明明还戴着我给的那个戒指,我明明费尽心思把你娶了回来,可现在都一起大半年了,为什么就是认不出我来!”

小鹄越听越糊涂:“什么一个月,什么大半年,什么认不出你呀!之前你也说过什么我认不出你,可……可……我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炎月一下落了地,然后蹬蹬瞪走到门口,扭头对小鹄大声喊了一句:“还说什么过目不忘,最强的记忆力,我说你的脑袋是跟外头那些猪没两样!”

接着,他狠狠地甩了一下门,就出去了。

“莫名其妙!”小鹄也被惹火了,冲到门口,往门外吼道:“说了半天,根本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就你一个会甩门吗?我也会的!”说着,她狠狠地把另一扇门狠狠地关上了。

小鹄到桌前坐了下来,倒了碗茶一饮而尽,想浇熄心中那怒火,嘴里却呢喃:“以前就没见过他,哪有什么认出不认出的!还说什么戒指,认识他那么久,不就只送过我那个白玉簪吗?哪来什么戒指……”

忽然她看着手中的玉戒:“莫不成……他说的是……这个?可……怎么可能?”

我在天庭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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