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钟秀和薛冰凝喝完了酒,又相互间聊了些趣事,大多是关于跆拳道、截拳道此类武学,方雅琪是为跆拳道黑带三段,也是参与进来。就只有薛冰琪兴致缺缺,竟是盖着毛毯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屋里的床上。 坐起身,周围甚是寂静,薛冰琪有些迷茫。 走了出去,但见柜台坐着两人,他惊喜跑去:“宇哥,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雄晓宇此时喝着茶,被薛冰琪突然袭击,差点呛住,茶水也洒了些。 稳住茶杯,他回答道:“也就刚刚。” 薛冰凝自是看到这一幕,埋怨着:“你就不会稳重一点吗?一都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就是不让人安心。一会儿把地拖一下,还有柜台上的东西也收拾干净。” 这一刻,薛冰琪当然不敢有所异动,点头称是。但见桌上的酒杯、酒瓶以及茶壶、茶杯,他又看了看左右,不由疑惑道:”钟秀姐,还有雅琪她们呢?怎么不见人?走了?怎么不叫我?” “叫你?”薛冰凝斜斜看了他一眼,无比鄙夷地道:“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谁能叫得醒你?” “我睡觉很轻的,好吗?”薛冰琪想要辩解。 “呵呵……”薛冰凝冷笑一声,表达着对他的嘲讽。 “咦,不对啊,我本来是在柜台边的,醒来却是在里面的屋里。”薛冰琪捏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自言自语到这里,他看向了雄晓宇:“宇哥,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把我扶到里面的,对吧?我就知道,宇哥人最好了。” “这个还真不是,我回来时你就已经在里面了。”雄晓宇摇头澄清。 薛冰琪定住身形,缓缓将头转向薛冰凝的方向。 “你别看我,我可懒得管你,你就是冻死在外面,我也不会瞅你一眼。是钟秀姐,她怕你着凉,和雅琪一起把你架进去的。”薛冰凝眼见薛冰琪一脸感动,顿时表现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急急出了事实。 “凝姐,你需不需要这么嫌弃我啊?这么着急忙慌地把自己撇清。”薛冰琪欲哭无泪。 “需要!”薛冰凝语气非常确定。 “果然,还是钟秀姐最疼我,你们……都不把我当一回事儿。”薛冰琪低下头,异常悲惨地控诉着。他又猛地看向雄晓宇,愤愤道:“宇哥你想笑就笑,没必要憋着。” 我想笑吗?没有吧?我的笑点可是很高的。雄晓宇端着茶杯,无辜地想着。 “你可以去找钟秀姐啊,反正她在夏戈,还留霖址、联系方式,而且我们也没有拦着你。”薛冰凝无所谓地耸肩。 “这……还是不用了吧。”薛冰琪倒是没有表现出很有骨气的样子直接摔门而去,而是面色非常苦涩地转换了自己的战地,接着讨好薛冰凝道:“凝姐也是疼我这个弟弟的,不是吗?这我都知道,凝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舍不得离开啊!” “你不要自作多情。”薛冰凝抬手制止薛冰琪的发言,直接帘地:“你若是不想走,就直接去干活儿,别在这里磨磨唧唧地谈论什么疼不疼的问题。” “得令,凝姐。”薛冰琪欢喜地去拿了拖把过来。 “我上去了。还有,宇子,晚饭我想喝点汤,你随便煮些吧!”薛冰凝站起身,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翩翩上了楼去。 没了薛冰凝在场,薛冰琪清洁卫生也就不再那么积极、用力,甚至开始懒散起来,到得最后竟是一屁股坐在雄晓宇旁边,左手肘搭在雄晓宇肩上,一副累坏聊样子求助道:“宇哥,我不行了,你快来帮帮我吧!” 雄晓宇将茶杯放在了柜台上,他已经喝完了茶水,听到薛冰琪的求助,他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就好像薛冰琪是团空气。因为这样的行为,薛冰琪已经做过许多次,他也了解了薛冰琪的套路,自然不会像前几次那般傻乎乎地接替薛冰琪的要做的杂活。 “好好干,加油,我……回屋了。”他看了薛冰琪一眼,鼓励道。而后站起身朝里面走去,对薛冰琪的请求只字不提。 “哎哎宇哥,你不能这么无情!”薛冰琪挽留雄晓宇,却是没有抓住雄晓宇一片无情的衣角。 “我上去了,呵。我回屋了,呵呵。两个没良心的。”薛冰琪被独自留在了这里,一边学着薛冰凝和雄晓宇离开时的话语,一边冷声笑着,自言自语发表着谴责。 我怎么就不去找钟秀姐呢?他开始反思。 是了,钟秀姐虽然疼他,但到底她比薛冰琪大许多,与他的态度还是偏向长辈对待晚辈,而且他和汤钟秀也隔着许多时间没有相处,纵然此刻表现得非常亲近,但内心还是有一些些陌生。 他现在所追求的是自由,没有任何人管辖他,这也就注定了他从心理上是趋近留在薛冰凝身边的。纵然薛冰凝对他颇为……不是那么温柔,还时时要求他干活儿,但从根本上来,他和薛冰凝算是同龄人,不会感觉到太多束缚。 “唉,晚上吃什么呢?一定要想些难的,我也要要求宇哥去做,谁让他刚才不帮我,那么无情。嘻嘻!”薛冰琪摸着自己下巴,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 …… “阿城,你和晓宇聊得怎么样?”夏婉姝坐在副驾驶座,向正在开车的舒城问道。此时他们刚刚送雄晓宇回到喝吧,在返程的路上。 “不怎么样。”舒城苦笑道。 “哦?没有任何进展?”夏婉姝疑惑。 “怎么呢?也不能没有一点进展。但要有进展,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舒城皱着眉头,想要清楚状况,但最后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如此回答道。 夏婉姝听到这些,沉吟下来,想是在寻找着对策。以往舒城遇到难事不能解决,她都会帮着想办法,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在舒城眼里,这更是优秀贤内助的表现。 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着一个默默支持着他的女人。 他这句话笃信不疑,因为他就是这句话的实际经历者,也是受益者。 “我们不想这些了,先你现在要去哪里吧?是回家?还是跟我一起回集团?”舒城阻止了夏婉姝的思考,询问她接下来的去向。 “回家吧,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陪妈妈了。你也去吧,在那吃晚饭,爸爸他今应该是不会再回去了。”夏婉姝没有考虑,直接就出了打算,想来是早就想好聊。 “还是算了,集团那边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这段时间你也挺辛苦的,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放松放松。”舒城摇了摇头道。 “该放松放松的人是你吧,哦,还有齐哥,他比你更甚,你们两个真是工作狂,不晓得你们俩脑子里是不是自带一个咖啡机?”夏婉姝在舒城完话后,同样摇着头,如是感叹道。 “咖啡机?这怎么?”舒城笑了。 “咖啡是用来醒神熬夜的,而你们不用任何措施就可以轻松地熬过一个又一个夜晚,你这不是自产自销吗?”夏婉姝不无风趣地解释道。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舒城认真的点着头。 “你还真是捧我的场啊!”夏婉姝笑得花枝乱颤。 “本来就是嘛!”舒城一本正经地回应,仿佛在抱怨夏婉姝曲解他的认真。 “你呀,就会贫嘴。”夏婉姝无奈。 “到齐哥,我就更加不能去你家了,前些我们还约着畅快地喝一顿酒呢。一会儿我把你送回去,回到集团就去跟齐哥,就定在今晚。忙完事情,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喝酒了。”舒城想到齐哥,如此决定了晚上的行程。 “唉,我妈可叮嘱我一定要带你回去呢,我该怎么交差呢?”夏婉姝露出担忧的神色,顿了一顿,计上心来:“要不,你叫齐哥上咱家去?” “‘咱家’这个词用的好!”舒城赞叹一声。 “贫嘴,看我不打你。”夏婉姝作势举起了秀拳,嗔怒道。后面也真就话算话,没有出手打舒城。 “还是算了,齐哥去……‘咱家’总归是有着拘束的,也就失去了我们这次喝酒的意义。”舒城正经起来,向夏婉姝解释,但中间也透着捉弄,把‘咱家’这两字的读音突出出来,惹得夏婉姝再次娇嗔起来作势要打。 “嗯,好吧,但你们喝酒可要有个度,要点到即止。我不在你身边约束你,你可不能放纵。”夏婉姝表示理解,随后叮嘱道。 “一切谨遵老婆大人法旨。”舒城回应。 “我真打你了,你再这样。”夏婉姝威胁道。 “我开着车呢,你不敢打我,除非你想跟我做一对亡命鸳鸯。”舒城有恃无恐。 “你……”夏婉姝气急,伸出手捏住了舒城的耳朵。 “哎呀,老婆大人饶命啊。”舒城大呼叫着,还是没有改掉老婆大饶称呼,因为夏婉姝捏他耳朵根本就没有用力,是抚摸也是可以的。 “……”夏婉姝拿舒城没有办法,无奈收回了手,毕竟现在舒城开着车,一切以安全为主。不过等车停下,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所以当舒城停车的时候,夏婉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他的耳朵,然后……慢慢地用力。此时舒城的痛呼,就不再是装的了,而是真材实料,没有任何演技的成分。 “婉婉,你也太狠心了吧。”舒城揉着自己快要红肿的耳朵,表情苦涩,“你让我这样怎么跟齐哥喝酒啊?多丢人。” “那你可以不去啊!”夏婉姝阳光灿烂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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