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宇……什么时候跟我爸……这么熟了?”夏婉姝歪着头靠在舒城肩上,嘴里吐出的话彰显着此刻的她,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我怎么知道呢?”舒城苦笑着回应夏婉姝,在他的眼里,雄晓宇就是一个典型宅男,想要其主动出去结交新朋友,简直比登还要难,更遑论这么一个无论从年纪还是社会地位上看与雄晓宇是一个一个地也是不为过的夏长风。 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当他们望着和夏长风面对面坐着,各自饮着一杯酒的雄晓宇,世界观在被疯狂地刷新。 “老板娘,你和他在一起,这个你知道吗?”舒城将疑惑抛给了薛冰凝,此时此刻在场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薛冰凝有可能解答这个问题。 薛冰凝自然也是不知道,睁着一双美眸,狠狠地盯着雄晓宇。不知为何,她莫名的有些气愤。在她看来,这气愤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很没有理由,但它就是在那儿,薛冰凝无法否认它的存在。 听到舒城的问询,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没有回答。但这副状态,已经表明她也是不知晓其中缘由的。 至此,舒城也识趣地没有再问,摸着靠在肩上夏婉姝柔顺的秀发,他又看了旁边坐着的薛冰琪一眼,面面相觑。 “你不要问我,我也是一脸懵逼!”刚和舒城的目光交会,薛冰琪双臂立即摆出一个“叉”的姿势,表达自己一无所知。 耸了耸肩,舒城倒还真没想问他,只是习惯性地不想遗落任何人。 “过后,问问熊本人吧!”他最后发表了总结性陈词。 …… 此时客厅中的人,分为了两个圈子,一是坐在一边的懵逼四人组,再则是另一边对酒当饮的雄晓宇和夏长风以及旁边站着的刘。 “你们要不要也过来喝上几杯?”夏长风向夏婉姝几人发出了邀请。 “还是不了,爸爸。”夏婉姝回应,与此同时,几人也前后摆着手拒绝了。 “哦?”夏长风扬了一下眉,转而悠悠问道:“你们这是再不给我面子吗?” “哪儿能呢?伯父让我们喝酒,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子我这就过来。”薛冰琪本就想答应的,奈何旁边的人都选择了拒绝,而且是夏婉姝带的头,他也只好随了波逐了流。但现在夏长风佯装生了气,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好好,这才像话嘛!”夏长风很满意薛冰琪的表现。 薛冰琪率先坐了过去,融入到喝酒的圈子,与雄晓宇挨在一起,在坐下的时候,他悄悄用肩膀抵了一下雄晓宇,做着这番动作,惹得雄晓宇看了看他,但也没什么。 “两个丫头,你们也过来吧,女孩儿家不喝酒也没关系。”夏长风又道。 再次的邀请,夏婉姝和薛冰凝都不好意思拒绝,薛冰凝率先走了过去,夏婉姝挽着舒城也移步而去。本来舒城是没打算过去的,毕竟夏长风都没正眼瞧过他,是在有意忽视他,他也不想给夏长风添堵。 但是夏婉姝坚持,看着他的模样甚是楚楚可怜。舒城是决然抵抗不过夏婉姝的这波攻势,于是便妥协了。 “刘啊,你再去拿几个杯子。”几人落了座,夏长风嘱咐着刘,顿了下又补充道:“哦对了,也带上你的。” “嗯?”刘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满脸写着的都是受宠若惊。 “怎么?还不快去。这里坐着的可都是年轻人,也都不是什么生意场上的人,还要你站在边上做什么?”刘的反应夏长风自然看在眼里,也没有故作神秘,很是和善地解释道。 “好的,董事长。”刘微微鞠躬,转身很是急快地去了厨房。 夏婉姝看着刘的背影,有着些许的疑惑,她并不排斥夏长风让他也加入进来。但是看这位刘直奔厨房,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一般。 这定然不是第一次来到她家的表现。 而夏长风可是很少带工作上的人来家里,由此可见刘身上肯定有着不一般的地方。 她也没再细想,这就是一时兴起的好奇罢了。 “喂子,那你晕了几呐?喝了那么多,肯定不好受吧。”夏长风问向雄晓宇。 “还好。”雄晓宇笑了笑,回答得很是简略。 “伯父你和宇哥认识吗?”薛冰琪问出了自己的好奇,当然这也是在场众人除帘事人皆是好奇的事情。 “见过一次面,喝过一次酒,不知算不算你口中的认识。”夏长风嘴角噙着微笑。 事实往往很简单,但简单也往往透露着不简单。夏长风透露的信息虽是不多,但这却更加引起了众饶好奇。 “应该算吧……”薛冰琪自己也是不确定这个界限。 夏长风微微一笑,饱含着深意。 刘拿了酒杯归来,坐在了夏长风的一侧。 “刘啊,还记得我给你过,我见到了一个和你父亲年轻时很像的一个年轻人,还和他喝醉了一场吗?”夏长风指着自己的酒杯,示意让刘倒酒,同时问道。 “当然记得,董事长,您的每一句话我都不敢忘的。”刘本来以为夏长风会和喝茶有着同样的癖好,却没想到夏长风会主动让他为其斟酒,当下诚惶诚恐却又强自镇定地端起了酒,同时回答着夏长风的话。 他回答得很好,夏长风露出满意的微笑。 “现在……他就在你眼前。”夏长风又道。 夏长风话的时候,刘已倒完了酒,正分发给在场众人。看得出他是知晓舒城与夏长风的关系的,但并未故意不拿给他酒杯,夏长风也没有因此表现不快,倒像是更高一层的忽视。 而夏长风话音刚落,刘……不单单是刘,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雄晓宇。 “我?”雄晓宇疑惑问道。 “当然,这里所有人除了你和婉姝,没有人与我喝过酒。”夏长风点零头。 “哦。”雄晓宇点点头,嘬了一口酒。 疑惑,是真的疑惑。刘左看右看,也从雄晓宇身上看不到其身上有与他父亲相似的地方。 夏长风看出了刘的疑惑,笑了笑道:“刘啊,像,指的可不是外型。若是真的像了,保不齐是你父亲在哪儿留下的私生子呢,如此,多了一个亲兄弟,你是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要看气质内涵的,你可懂?” “我也不知道。”刘摸了摸头,看着雄晓宇有些不好意思,夏长风的假设有着开玩笑的成分,但若是对方较真,也算是一种可大可的冒犯。 所幸雄晓宇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快,还微微笑了一下。 可是下一刻,他就真的理解了夏长风的“雄晓宇与他父亲‘像’”是怎么一回事了。 眼神,是眼神。 是受了伤缩在墙角舔舐伤口警惕四周的刺猬,才会表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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