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子前进的场景越来越荒凉,一路颠簸,很多同学都开始忍不住,吐了起来,“十二金花”坐在中间,当时是为了中间没那么颠簸,但现在这样,里面有几个也已经吐了,而我坐在车尾,至少还有一些新鲜空气吹到,感觉好一些,便扶着车壁站起来,想给女生们让个位置。
很自然的,女士优先,所以我示意身旁的几个人也赶紧站起来,附近基本上都是我的舍友,有他们带头自然好商量。然而一个看着就不眼熟,戴着眼镜,满脸青春痘的男生,拒绝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表示这是自己的位置,为什么要换?
妈的最讨厌这种听不懂人话的家伙了,我也不想费一番功夫跟他讲道理,于是招呼起身的同学们围过去,向他发出威胁:“你是要自己起来,还是要我们把你抬起来?”
看着身边围着这么多同学,眼镜男咽了口气,迅速的怂了下来,站起身什么都不敢说,把位子留给我们,赶紧从我们身边走过。
扶着“十二金花”坐到车尾,看到她们舒服了一些,至少脸色不像是刚才那样差了,我们松了口气,坐到她们原来的位置,默默忍受难闻的空气。
时间每分每秒都很漫长,不知多久车子终于到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我们赶紧鱼贯而出。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总算是感觉重新又活了过来。把那些吐得厉害,全身都泛着一股酸味的同学们带出来,安排到路旁休息,我这才有时间仔细查看一下,周围到底是什么环境。
地点是彻底不清楚具体在哪儿了,四周围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给覆盖,只有来时的一条土路直直延伸。现在我们身处在一片封闭的地点,身边的房屋显示着浓浓的部队风格:红砖白墙,四四方方整齐的排列在一块儿,就好像从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
不远处,早到的其他班级同学们,也三三两两的坐在路边休息,很多平常爱干净漂亮的女孩儿,这时候也已经顾不得完全乱了的发型以及不成形的妆容,脸色发白的坐在地上休息,想必也是第一次受这种苦。
再远处,有几队士兵整齐的排列,正在听一位站在他们前面的军官讲话,应该就是我们的教官了。
新生们几乎来全了,我顾不得猜测士兵们那边到底在说些什么,赶紧找了个干净人不多的地方,也懒得擦拭地面,直接一屁股坐下来休息。
根据我在钱包大出血,请学姐去吃了几顿好的后所得到的情报,按照正常情况,不管是新兵还是新生,在刚到的时候,近乎所有的教官都会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好方便以后的管理,只是会根据情况有所调整。
而我虽然没有在车上面吐得一塌糊涂,但也远称不上是完好状态,按照数据化的数值看的话,可能我现在的血量只有正常状态的百分之八十,还有个负面状态:疲劳,持续扣血中。而吐得最厉害的那些,就是血量减少百分之五十,附加疲劳、虚弱、空腹等等数种负面属性了。
也许是这次使用军车运送新生导致的情况太过惨烈,整整两个小时后,才迟迟传来集合的命令。
跟着大部队慢慢集合完毕,我尽力降低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教官们喜欢选择表现突出的家伙来杀鸡儆猴,表现自己的权威状态,不管是特别好,还是特别差。因此想要不那么遭罪,最好还是先表现的普通一点儿得好。
暗戳戳的躲在我的下铺舍友任泽旁边,看到同样摸过来的张青刘宏圣两个人,我们三个相视一笑。看来他们俩这些天也没有闲着,估计是为这次集训做了不少的功课。
而之所以要摸到任泽身边,是因为我们发现,只要离任泽越近,就越不容易被人注意到,这个说法虽然更接近玄学的范畴,但经过数次测试,事实证明真的好用。
至于剩下来的两位室友,首先黄一普作为舍长,不就是关键时刻拿出来卖的吗?而且他那么清奇的形象,就如同深夜中的萤火虫,必然会深深吸引教官的注意,因此不告诉他也是为了给他发扬先辈们的光荣传统,危险关头,舍他其谁?
而李念同学,首先我要说一下我的身高——一米八八,他比我还高上那么一些,目测是绝对超过了一米九五。要是把他给叫过来,任泽再怎么厉害也只能算是玄学武器,没有达到因果律的程度,因此几乎百分之百会失效。
再者说,要是没有了这么明显的挡刀对象,那倒霉的对象很可能就是我了,牺牲他一个,幸福我全家,组织上已经决定了,由他来当靶子吸引火力。
班级很快集合好了,一会儿一位士兵走到我们面前,开始跟我们讲解在军营需要遵守的命令。看来就是我们的教官了。
教官长得又黑又瘦,乍看上去没多大力气,但稍微仔细看就可以看到,只要有些什么稍微动作,他的胳膊上就绷起一条条青筋,肌肉也立刻收缩,明显是个不可貌相的家伙。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脸上有一长两短三道伤疤,从他的右边脸颊一直延伸进领口里面,明显是野兽弄出来的。具体多长不清楚,但可以想象,在当时伤是有多严重,造成这种伤痕的野兽又是多么的可怕。
命令听着又臭又长,其实总结起来就两句话:
第一条,不管教官的命令对错,必须听他的命令执行。
第二条,要是教官真的错了,那就参考第一条。
要是我的同学里有一位姓龙名傲天的家伙,这可是上去装逼打脸的大好时机啊,很可惜没有。因此连同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表现出一副老实听话的样子,规规矩矩一言不发。
没有按照预料中一样轻易抓到刺头来杀鸡儆猴,教官显得有些挠头,,于是大大喊一声“立正!”开始在队伍前面来来回回的巡视。
大家战战兢兢的挺胸昂首,生怕出了什么错被抓出去,做那只吓猴的鸡。于是在来回好几次巡视无果之后,教官黑着脸,使劲的挠着头,一脸的不爽。
“你,还有你,在那晃什么呢,给我出列!”教官指着舍长黄一普以及班级第一壮汉李念,命令他们出列。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真是太英明了。
看着他们俩在自己面前站定行礼,一脸晦气的样子,教官朝他们发问:“你们俩有什么意见?”还刻意装得一脸和气,当我们不知道想要找茬吗?
“没有!”二人一个激灵,用尽全力对教官大吼,飞扬的唾沫喷在教官脸上,让他忍不住抹了一把脸。
“没有就给我去折返跑,二十次,少一次就给我多跑十次!”教官指着几十米远的一棵大树对他们下达命令。
“是!”再次喷了教官一脸,行礼完毕后的二人,如同被狗撵的兔子,飞快的跑往树那边。
啧,都是聪明人,要是反驳没动或者忘记行礼,甚至是声音小一点的话,估计疤脸教官又可以给他们加罚了。
果然进了这个学校的学生,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统统都是人精,那两个被罚的家伙,唯一吃亏的地方,就在他们的长相和体格,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们真的动了。
在被体罚的两位倒霉蛋归队后,疤脸教官实在是找不到什么错处了,总不能揪着那两个倒霉蛋使劲坑吧。有心抓其他人,可是因为坐军车过来的原因,大部分同学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要是再罚的话,很有可能的导致他们的身体健康出问题,他想立威,但更怕出事故,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奉大学子,真出了事,学校那边的压力他就承受不起。黑着脸,教官挥挥手,宣布暂时解散,半个小时后集合,他会带我们去食堂进餐。看来没抓到啥把柄来立威,让他的心情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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