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妇人所说,蒋四郎是不存在冤情的,何况还有证人。
但是蒋四郎却在不住地喊冤,知府转过来问他,他便说他本来是好好地在路上走着,这妇人忽然冲过来说他是劫匪,还带了一帮人不由分说就按住了他,把他拉来了衙门。
“胡说,就是你,就是你,天杀的,有手有脚不好好干活,做这种丧良心的勾当,手脚生烂疮!”
“你,你污蔑!我好好的走路,何曾打晕你,何曾抢你的银子!”
妇人却不依不饶,咬定了他就是劫匪,说是自己看到他穿的衣服了,而且他身材瘦瘦的,她绝对不会看错。
双方各执一词,蒋四郎人嘴巴笨,说不过妇人,而且那妇人骂人很是有一套,蒋四郎被妇人的气势压死死的,根本张不开嘴。
罗小思在外看的着急,因着这个知府之前也打过一次交道,就是当初来查卷宗的时候,曾见过一面,印象中这知府挺客气的,罗小思脑子一热,就想走个后门。
谁知道在门口就被衙役拦住了。
“小娘子,您是什么人啊?”
罗小思讪讪一笑“我乃是这蒋四郎的妹妹。”
“哦,那您是家属?”衙役瞥她一眼,“既不是苦主,也不是证人,抱歉,这公堂,您进不得。”
衙役的白眼翻的老高,显然是对这种想蒙混过关的人很是没有好脾气。
王大当时就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娘子是……”
衙役回嘴
“我管她是谁!她就是王爷来了,该不让进就不让进,我们家大人就是这脾气!”
“不服?不服你找王爷说理去!”
罗小思不怒反笑,看来这知府还真是一把好手,连裴渊都不放在眼里,怪不得裴渊放心把永清府交给他了。
不过公堂上私自进入确实也不合规矩,罗小思道了个歉,便退了下来。
李五郎有点着急,王大还要在那里安慰他“娘子肯定会有办法的,你着急管什么用!”
罗小思点点头“看这个样子,人虽然是被拿来了,但是那被抢走的赃物似乎是没找到,这案子今天肯定判不下来,咱们还有机会。”
众人再次屏息凝神朝堂中看去,果然如罗小思所说,案子陷入了僵局。
知府见状便不再往下审,而是先把嫌疑人收监,看看明日有没有新的证据,然后再继续审。
嫌疑人被收监,家属就可以去看望了,罗小思进了监牢,先打开系统扫描了一下,看到蒋四郎今天的行踪确实如他所说,他完全是冤枉的。
他就是好好地在路上走着,这妇人便径直冲过来,非要抓住他说他是贼人,引来路人把他扭送到了官府。自始至终他也没跟这妇人有什么交集。
蒋四郎见到罗小思,激动地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把自己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罗小思塞给他吃食和银子,一面安慰他“我们没做就是没做,知府大人不会冤枉好人的。明天一早我们会再来衙门,到时候看此案是否有突破,你万事放心即可。”
蒋四郎这才放心了,罗小思自离去不提。
回去的路上王大和李五郎仍然是不放心,但罗小思并没有多么焦虑。
这知府看起来刚正不阿,没有证据,定然不能判蒋四郎什么,也就是呆在牢里稍微受点罪。
这么想着,回去之后便又叫李五郎准备棉被等日用品,再去给蒋四郎送去,确保他在牢里不受罪。
收到东西,连牢头都感叹,这蒋四郎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竟然有这么多人关心照拂他。
第二日一早,仍旧开堂,罗小思早早去了。
搜捡了一夜,捕快们仍然没有找到那苦主妇人李寡妇所说的被抢走的银子。
所以这个案子暂时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知府把众人又再问了一遍,几人的说辞跟昨天一样,没什么破绽,案子再次陷入了僵局。
李寡妇是个泼辣的,在公堂上也不闲着,不断地指证蒋四郎就是凶手,表示她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就是蒋四郎。
蒋四郎气急跟她辩驳,却说不到点子上,罗小思在外叹一口气。
“要么我试试新学的功夫?”
系统笑道“试试就试试。”
罗小思找个地方坐下来,屏息凝神,看向堂中的蒋四郎
“七哥七哥,我是小妹。思娘。”
本来跟李寡妇争的面红耳赤的蒋四郎忽然怔住了。
迷茫着脸朝后面看去,透过门外的人群,他看到了罗小思的脸。罗小思见他看过来,冲他眨了眨眼。
“七哥,是我,我在跟你说话。”
蒋四郎瞪大了眼睛。
这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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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看到娘子张嘴,他怎么能听到她说话?他是不是脑子糊涂了,产生了幻觉?!
只见罗小思微微一笑,一双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儿。
“七哥莫怕,我这是一种功夫而已,别人都听不到我说话,只有你能听到。”
“你不用看我,只听我说就好,我教你如何辩驳那李寡妇。”
蒋四郎顿时眼睛一亮,看着罗小思胸有成竹的神情,重重点了下头,转过了脸去。
罗小思满意一笑。
这“传音入密”的功夫可是她刚刚学会的,之前也是从系统的秘籍之中看到的,但是练这种功夫需要深厚的内力,如果是一般人,只怕起码也得练个十几二十年,才能用内功催动声音,到达想要到达的人耳朵里面去。
罗小思也练了一段时间内功,不过只是刚入门而已,跟武林高手比起来那可差远了。
不过她有玄术加持,加上这段时间时不时有开天眼的前兆,于是算是走了捷径,提前练会了这“传音入密”的神功,今天也是第一次用,没想到还挺好使的。
“七哥,你听好了,我怎么说,你就怎么辩驳那妇人。”
蒋四郎点点头,理了理衣衫,挺直了胸膛。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唾沫横飞的李寡妇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蒋四郎的变化。
只听得那李寡妇道“我就是看见他了,那条路上本没有别的人,只有他一个人,何况我看见她的衣裳了,就是这件灰布衫,错不了!”
知府皱着眉头,正要说话,却听得一直不开口的蒋四郎忽然朗声道“这灰布衫是最常见的衣裳,几乎每个男子都有那么几件,你怎么就认定一定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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