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一役？那是什么？”
陆老伯却眉头一皱，看了看一旁的裴应寒等人，没再说了。
看着这些年轻的新坟，罗小思心里一阵别扭。
回去的路上，罗小思走在前面，想到刚才那事，就小声跟李五郎说。
李五郎确然知道些东西。
“几年前，征西军曾到永清府一带征兵，这些年轻人，想来都是那时参军，后来都死在宁山一役中的。”
“宁山一役究竟是什么？”
李五郎就简单讲了讲。
征西军的将领姓万，万将军带领的这一支军队骁勇善战，常年驻守大周西侧边境。大周之西有几个小的部落，原本一直相安无事，但近些年这些部落逐渐强大，频频来犯，征西军战力渐损，于是就在附近征兵。
但凉州一带地广人稀，征不到什么人，于是征兵令就发到豫州来了。
豫州男儿征兵入伍的成千上万，征西军一时兵力大增，接着便是宁山一役。
宁山一役据传说是中了埋伏，这一仗打的极其惨烈，征西军几乎全军覆没，就连首领万将军也都死在了那一战之中。
当然，那些好男儿也都埋骨西边，再也没回来。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罗小思自来到这里，所见皆是太平盛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战争，见识人间之悲。
虽然不能目睹战争之惨烈，但回头看看满山的新坟，个中滋味自然难以言说。
到了家门口，陆老伯就跟他们告别走了，裴应寒跟罗小思一起进门，走了两步，忽然道
“你知道这陆老伯为何不说山上新坟事？”
“是怕我们是官宦人家，祸从口出？”
裴应寒一笑，笑意有点幽深。
“万将军带领征西军为国死战，这是光荣的事情。”
“所以？”
“我还当罗大师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也有闺阁娘子的一面。”
罗小思讨厌他卖关子，所幸裴应寒没有多揶揄。
“因为……”裴应寒忽然眼睛一眯，“五年前那位战死的万将军，去年，忽然又回来了。”
……
“再试一遍。”
“我要力竭而亡了。”
“那也得再试一遍，最后一遍。”
“我不行了！”
“快点，别磨蹭……乖。”
罗小思“噌”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正跟系统胡搅蛮缠，却没想到系统还能搞出这么一出来。
“你还是对我严厉点吧，实在受不了你这个样子！”
系统于是立刻变得恶狠狠的“啊！我跟你说，这引动阴阳之气的术法，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必须学！”
罗小思认命“好好好，我学，我学，再练一次。”
今天这一晚上，她已经被系统折腾了百八十遍了，就是为了学这个所谓的阴阳之气的术法。
说起来倒是也不难，就是引动屋外的阳气，跟屋子里的阴气中和，让屋子里“阳光”一点，别那么阴气森森。
但是对于没有老师教，只有系统空口指挥，剩下就是自学的半残姑娘罗小思来说，这还是太难了。
罗小思本来就在病中，没什么力气，做此事却极其耗费心神，且还得先学内功心法，再去用内力和精神之力一起发功，这会儿，她早已经让系统折磨的是强弩之末了。
不过倒也卓有成效，至少此刻她的屋子里不再隐隐泛着灰色，罗小思也觉得屋子里似乎暖意融融的。
正在跟系统扯皮间，窗子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响动，接着便见元卓推开窗子，跳了进来。
换了一双眼睛的罗小思，再朝元卓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元卓的周身，竟然青色缭绕，隐隐泛着紫气。
艾玛，怪不得跟他在一起就觉得心神舒畅，浑身有劲儿呢。这家伙阳气这么盛。
喜的罗小思连忙拍拍床边“快，过来坐！”
元卓见到她，眼神便忽然温柔起来，但是却并没有听她的话过去坐。
“我身上有样东西，只怕害人。”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搁在桌子上。打开一看，却见里面竟然是两只巴掌大的人偶。
罗小思一惊，扶着床边站起身来，元卓却不肯让她过来。
“你可别过来，这上面肯定有阴煞！”
罗小思笑了“哟，你还懂什么叫阴煞。”
不过这两个东西却不是能开玩笑的，因为远远看过去，就能看到上面黑气缭绕，极为阴森。
不顾元卓的反对，罗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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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一步步挪到了桌边来，低头看清了这两只人偶。
这两只人偶做工十分精细，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仔细一看，两个模样还不太一样，一个瘦小一点，一个高挑一点，表情神态还都有点像真人，而且……还有点眼熟。
每一个人偶上面还都用细细的银针扎了数个，分别在脑袋和胸口，还有腹部。
罗小思眼睛一眯。
伸手将人偶反过来，果然，那一个上面写着雁秋的名字，另一个，写的是她。
“很厉害啊。”罗小思凉凉一笑，“这种地方，还有人会搞这种东西。”
元卓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将人偶从她手里抢过来。
“说了你别碰这玩意儿！你知道从哪里来的？”
“让我猜一猜……佳月？”
“不错，这就是从佳月的房间里找到的。”
元卓曾说要调查一下佳月，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看来雁秋感觉佳月有问题不是空穴来风，而罗小思和雁秋之所以会无缘无故生病，也都是拜佳月所赐。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要害我们？”罗小思“啧”了一下。
元卓很是不高兴“还能因为谁，为了那位世子爷呗！”
这也是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难不成就因为裴应寒对罗小思稍稍另眼相看，佳月就要对她下杀手？连累着雁秋也跟着倒霉？
“雁秋怕是知道了她的事情，所以才会被害。”
“这倒是厉害，杀人于无形。”元卓愤愤，“若不是搜到了证据，谁也想不到会是她干的。”
毕竟佳月平日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完美了，她又美丽又能干，而且对每个人都很和颜悦色，温柔至极，这一堆人里，就没有人不喜欢她。
除了裴应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