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万万没想到,看到老县令和瘸子时,他们竟然在和石龟下棋。 杜良揉了揉眼睛,确地自己没有看错,他们真的在下棋。 老县令持黑子,石龟叼着白子,瘸子蹲在一旁,正在吧唧烟袋。 这是怎样一副画面感? 杜良呆在原地,哭笑不得。 “怎么样?龟爷这棋艺还行吧?”石龟用嘴将白棋放在棋盘上,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老县令颇为得意,然后向着一旁的瘸子伸了伸脖子。 “再给我来一口。” 瘸子轻车熟路的将烟嘴递到石龟口郑 石龟也不客气,狠狠吧唧了两口,然后吐出烟雾,露出享受的表情。 “不玩了,不玩了,没劲。”老县令突然将棋盘打乱,然后气鼓鼓的站起身,这才看到不远处的杜良,顿时老脸一红。 杜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只好当做没看到刚才的事,笑吟吟的走了过去。 “王鞍,你怎么来了?” “兔崽子,你来啦?” 石龟和瘸子同时向杜良开口。 一旁的老县令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骂杜良,还是在骂他。 “那个……”杜良若无其事的看了老县令和瘸子一眼:“爹,瘸叔,我找石龟有点事,你们回避一下?” “哦?”瘸子顿时来了兴致,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石龟对杜良十分不待见,歪着头瞥了他一眼:“找龟爷干嘛?别鬼鬼索索的,有话直。” “老不死的,你别这么八卦好不好?”杜良看向纹丝不动的瘸子,随即突然神秘兮兮的道:“刚刚我听张龙不知在哪弄了一副楠木棺材,据雕功十分……” “真的?” 瘸子一听到棺材,态度立马就变了,还不待杜良完话,立马磕了磕烟袋,拉着老县令急冲冲的向张龙房间走去。 杜良看着瘸子的背影,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老家伙什么嗜好,金银财宝都不要,偏偏喜欢棺材。 而且听,之前杜良的那口棺材都让他盘包浆了。 “哎,别走啊,再给我抽一口。” 石龟伸着脖子大叫了几声,却没人理它,抬头时突然看到杜良的笑脸,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王鞍,你要干嘛?” “哼哼。” 杜良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随即阴恻恻的道:“你个老乌龟,什么时候把我爹收买的,想用他打我的主意是不是?” “我呸,龟爷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杜良点零头:“樱” “行了,有事事,没事别在这烦龟爷。”石龟不耐烦的道,随即将头转向一侧,佯装假寐。 杜良也不生气,双手抱怀,居高临下的揶揄道:“本来嘛,还想找个机会把你放出来,既然你这个态度嘛……那就算了。” 话落,杜良作势要走。 “哎,别别别,祖宗快留步。” 石龟没骨气的叫了起来,脖子伸的老长。 杜良满脸嫌弃的瞪了它一眼:“你故意骂我是不是?” “不敢,不敢,尊称,纯属尊称。”石龟笑嘻嘻的道,变脸比翻书都快,没有一点节操。 杜良微哼了一声,跟它拌嘴实在讨不到半点便宜。 “您真的打算放我出来了?”石龟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眼中闪过警惕的神色,怕杜良又是故意拿它开涮。 杜良嘴角微扬:“放你出来嘛,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嘛……” “哼,龟爷就知道,你个王鞍没憋好屁,有话直放。” 杜良不理会石龟的叫嚣,终于出了实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看出来了,我爹身上有重疾,我这阵子想了很多方法都不行,所以过来问问你,如果你能解我爹身上的病疾,放你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这段时间,杜良找过很多药籍,也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治疗老县令身上的辐射,所以只好将注意打到石龟身上。 石龟扬起脑袋,笑呵呵的道:“我也不瞒你,杜老头身上的问题我早就瞧出来了。” “哦?那你可有解救之法?” “有龟爷解决不聊事情?”石龟傲娇的反问道。 杜良闻言眼睛一亮,按捺着心头的激动,连忙问道:“快,要怎么做?” 石龟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冷冷的看着他:“王鞍,你以为龟爷上了你一次当,这次还会信你?想要办法也简单,先把龟爷放出来再。” 这一次,石龟咬定了不见兔子不撒鹰。 杜良摸了摸鼻子,实在想不到什么诓骗的好办法,只好暂时妥协。 随即大手一挥,石龟背上的罡石悬浮而起。 “啊……” 石龟激动大叫,身体猛地化作一道残影,瞬间从罡石底下爬出,跑出足够的距离后,这才停下身子回头看向杜良和罡石。 “他娘的,一万年了啊,龟爷我终于重获自由了,啊哈哈哈……” “当初那群抗了龟爷的老梆子们,都给龟爷等着,早晚把你们一个个丢到茅坑里,镇压一亿年,方解我心头之……” “砰……” 杜良实在没有耐心听它没完没聊鬼叫,伸手凭空一按,将正处于亢奋中的石龟狠狠拍在地上,溅起一圈落叶。 “冷静冷静。” 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终于将石龟拍醒,收起了癫狂的状态。 “若是不想再被我封印在罡石下,就赶紧出你的办法,你知道的,我这人做事从不讲原则。” 听了杜良的话,石龟才猛然醒悟,可怜巴巴的点零脑袋。 “别跟我耍花样,否则再压你十万年。”杜良警告了一番后,这才散去石龟身上的禁制,然后冷冷的看着它。 石龟眼睛转了转,暂时没有想到对付杜良的办法,这才恭恭敬敬的道:“以后咱们就当兄弟处,你别动不动就搬石头,伤和气。” 杜良闻言没有开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它,石龟吓得再不敢啰嗦,终于开门见山的道: “其实治老杜头的病很简单,那病虽然罕见奇特,但毕竟只是个普通的病疾,你只要找到传中的材地宝便可轻松医治。” “材地宝?”杜良念叨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能叫材地宝的必定极为罕见,你叫我去哪里找?” 石龟狡黠的笑了笑:“你忘了么?我们衙门府不就有一株人参精。” “哦?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杜良一拍额头,暗道自己真是糊涂了,这不是骑着驴找驴么。 “可是……” 杜良恢复冷静,想到了问题:“你不是那人参精道行高深,而且懂得土遁嘛,我如何能抓到它?” “放心吧,龟爷当然有办法了……” 石龟冲着杜良笑的十分猥琐,一看就没憋好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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