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鹿一直呆在包厢,半天也不见周潇然母女进来,她等着等着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是被外面的一阵喧哗声吵醒的。
起初,云鹿还以为是列车员在查房,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来。相反的,倒是隔壁房间传来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声音。
好奇之下,她索性走了出去,准备到隔壁查看。
迈着缓慢的步伐走近时,她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神色一怔之后,回头就看见一个遮着脸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她的包厢门口。然后,走了进去。
云鹿一愣,她刚刚是锁上门了的。这个人如果没有钥匙的话,怎么可能能进去?
那么,谁有钥匙?无疑是周潇然母女。
当机立断的云鹿,立即闪身躲进了隔壁包厢。
于是刚刚还模模糊糊的声音,此刻瞬间变得清亮。
云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呃,这两个人这搞那么大动静做什么,她还以为是打架了呢。
而这时,门外又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心中一沉,随即闪身躲进了帘子后面。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响彻云霄的震怒吼声。
“宁峰,你这个混账!”
云鹿在帘子后一脸茫然,这是让她遇见了什么狗血大剧吗?原配抓男小三?
而那男人顿时慌了,那女人则是尖叫,脸色苍白。
男人没想到自家少爷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老爷的话,那他就完了!
“少爷,您别激动。”那男人维持镇定的找了衣服穿上,惊慌失措爬下来。
而原配也是个暴脾气,不由分说的掏出一把手枪,怒气冲冲的对准了男人的头。
“下去跟阎王爷解释吧!”
语毕,只听得一声巨大的倒地声。
云鹿偷偷的露出了半只眼睛。
死的竟然是原配!
云鹿透过幔帐,不可置信的顺着尸体旁边那双光洁白净的脚看去。
身披睡衣的女人脸色惨白,双手依旧是方才的悬空姿势。
“少樱!”男人虽然诧异,却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抱住受了惊吓的情人。
原来女人叫少樱。
叶少樱躲在情人怀里哭泣,“我杀人了!宁峰我杀人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不仅是杀人了,还是杀了她新婚不久的丈夫!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突然在弥漫紧张氛围的房中响起。
“好一对野鸳鸯,好一出大戏,如果把这个故事告诉段先生,我想他一定很感兴趣。”
声音的主人不知是何时进来的。
那人慵懒的坐在羊皮沙发上,一身黑色斗篷式长款大衣,露出皮革马甲,强健有力的双腿随意交叠。
叶少樱脸色苍白,转头看去时,瞬间如遭雷劈。
这个人她见过,是她哥哥叶谨衡的死对头!
“你……你怎么敢来这儿!”叶少樱恐惧的往后退。
而那男人抬眸,慢条斯理的起身,唇角始终有一丝慵懒又危险的笑。
“世上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他嚣张极了。
宁峰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谁,他的理智已被恐惧侵袭,他只知道,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得死。
他正欲拿出武器,可就在他掏枪的那一瞬间,手臂却像是被割断一般疼痛。
宁峰不可置信的看去,自己的手臂上已然插着一把散发寒光的短刀。
云鹿躲在幔帐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方才这个叫宁峰的想用枪杀了那男人,他已经疯了,这样做会引来人的!
当然,宁峰可以把一切推给那个男人,可她该怎么办?
鬼鬼祟祟躲在别人的包厢,被发现后她怎么办?
所以,云鹿选择出手,用刀精准无误的刺在了宁峰的手臂。
而那男人抓住机会,仅仅用了几秒钟便将已经受伤的宁峰制服。
随即,又是一刀,只不过,这次是致命处。
宁峰被踹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吐出一口鲜血,眼神却还是向那男人的位置看去。
而云鹿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但见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慵懒无比的看着……她?
这个人发现她了!云鹿呼吸一滞。
而后,云鹿便听到桃花眼的主人口中清清楚楚的吐出了一句话。
“你的奸夫死了,这可怎么办?”
他的目光极其锐利,与他身上散发出的野性相得益彰。这个男人给云鹿的感觉,就像蛰伏在黑夜中的豹子,人尚未走近,就注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他步步向叶少樱逼近,直至将她逼在墙壁上。
“你要做什么……”叶少樱害怕极了,她想喊人,可那男人却早一步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突然笑了。
他意外的松开盛少樱,从口袋拿出帕子,就像是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一边不断擦手,一边羞辱道:“不用担心,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我可没有兴趣。”
叶少樱目光由方才的恐惧转化为羞耻,继而是浓浓的恨意。
“你——”
话未说完,一把刀插在了叶少樱的心口。
而那个幕后黑手,那个一身黑衣的神秘男人,此刻居然悠闲的抽起了雪茄。
“你废话太多了,叶小姐。”他阴沉的鹰眸目睹叶少樱慢慢的死亡。
云鹿呼吸一滞,精神还来不及放松,突然有危险的气息逼近。
她猛然抬眼,映入眼帘的则是男人那张妖孽的俊脸。
她条件反射的以为他要杀她。
“看戏看够了?”男人一笑,把雪茄丢在地上,军靴狠狠地踩了上去。
云鹿尽量让自己放松,微微一笑,她说:“先生的身手不错。只是大戏已落幕,不知先生可否做个顺水人情,放我一条生路?”
他不说话,却慢慢凑近她,直到她退无可退,两人之间距离近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一条误闯进来的毒蛇,放过你,是要等你反咬我一口?”男人似笑非笑,一手捏着她尖尖的下巴。
“我不是毒蛇,您真是高看我了。”云鹿弱弱的道,“我只是一只蚯蚓而已…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男人微微一愣,继而疏狂的笑了起来,挑了挑眉道:“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你这可是包庇之罪。”
听罢,云鹿一脸惊愕的瞪他:“道貌岸然,我包庇的可是你!”
“有道理……”男人一本正经点点头,却话锋一转:“可我还是不想放过你,怎么办?”
云鹿心底一颤,只好大胆的看他幽深的黑眸,缓缓道:“这两个人一定非富即贵,你都敢杀他们两个,更何况我一个平民女子。我要是敢告发你,我自己也一定死无全尸吧……”
男人听了,却又笑了,他笑的邪气魅惑,让云鹿听了很不舒服。
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太过弱小了。
“你一直叫我先生,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他突然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喃喃。
云鹿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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