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子剑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口出狂言的晚辈，不由得一阵后怕若不是他到来比白学林晚了一步，两人已经交上了手那么今日葬身此处者便有可能是自己，天机阁用凄惨落寞的背影证明了面前之人的强大。

“哎！”竺子剑一声长叹看了看自己的弟子，又望了望远处与拜朗攀谈的顾生辉，瞧着他那未加伪装说话间露出的一口黑齿苦笑道：“他就是黑齿顾生辉吧！”

裴言闻言回头看了眼心中纳闷，这顾生辉在四大位面还挺有名气随口答应道：“是我们顾处，怎么了！”

“五百多年了，换做你们世界时间也已经十多年了，有什么放不开的！上次我宗就因为此事被取消了仙宫大选的资格，这次你们仍旧不依不饶针对我宗，不仅造谣我宗与血刹勾结，这次竟直接打上门来，小道友，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观你方才举动也是性情中人，应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还望你好生规劝这位顾、呃顾处，不要纠结陈年往事再对我宗咄咄逼人了！”竺子剑沉吟半晌悠悠说道。

一旁剑立人忽然听得师父说出这番话，心中差异错愕道：“师父，您是说我宗与调查厅素有恩怨？他们今天果然是来故意寻仇的，是什么恩怨会我们怎会没有听闻？”

“呃！”竺子剑听到此话面露难堪之色，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这种卑鄙无耻，堕落下流，贪花好色有辱宗门的事情，你师父怎么还和你说呢！”一旁的裴言笑着插言道。

“裴言，休要信口雌黄造谣生事，我天剑山庄乃道法界数一数二的剑宗，乃名门正派与仙宫并称六府四宗，门规极严怎会做出你口中这，这种事情！”剑立人闻言恼羞成怒道。

裴言听完冷笑连连看向竺子剑讥讽道：“做没做过你可以问问你师父，十多年前那场惨案短短四个月之内八人惨遭毒手，她们生前所遭到非人般的折磨是你无法想象的，而做下这禽兽不如人神共愤事情的，就是你口中门规极严高高在上的天剑山庄长老，樊如一。”

在得知天剑山庄与血刹之间可能存在联系后，裴言特意去找顾生辉了解当年引发这起事件源头的真相，但顾生辉总是遮遮掩掩不愿如实相告，直到最后裴言追的紧了，无奈之下在告知其心理准备后，这才给他看了当年事件的卷宗当看到那些受害者的惨状时，裴言只觉得怒火中烧，从此对天剑山庄乃至整个道法界都观感级差。

“师父！这…。”裴言的话显然击溃了剑立人对宗门的信仰，难以置信的他扭头看向自己的恩师，当他看到竺子剑艰难的点了点头后，顿时如泄气的皮球瘫软在地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呢！”

“哎！”竺子剑见自己徒弟这幅模样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随即开口解释道：“当年樊如一在为宗门与魔修比试之时，被对方用极其阴毒的手段毁了身子，从那以后他便再也不能人道，可谁承想此事在其心中竟成心魔，让他养成了那样…。”说到这竺子剑也觉得难以启齿，其实樊如一这种恶劣嗜好当初在山庄内就已经不是秘密，但是因为他乃山庄气修一脉樊家后人地位颇高，又因为他乃是为宗门出力才身受此伤落下的心病，因此宗内对他这一行为都采取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甚至还有不少长老对他心怀同情。

好在这樊如一不会找修道之人下手，每每施暴都寻找俗世之人，也就没在道法界引起其他宗门的重视，直到其一时兴起越界去了次基石位面，立刻被这花花世界所吸引，在道法界都无所顾忌的他更不会将这号称能源荒漠的低魔位面之人的生命放在眼里，做起事来可以说是不加隐瞒毫无节制，结果引发了调查厅震怒联手当着四大位面见证人的面，让其原形毕露当场击毙。

看到竺子剑欲言又止的模样，裴言脸上的轻蔑之色更甚直言不讳道：“心魔？呵呵呵，可笑至极，还不是你们有意纵容才会让他无法无天，事发后根据他发狂时的讲述他早就不是头一次这么做了，而是持续了上百年！上百年有多少无辜之人死于他手！在你们道法位面普通家孩子的性命就不是性命吗！名门正派？门规极严？我呸！臭不要脸！”

面对裴言当面指控竺子剑反倒平复了情绪淡然道：“此事虽有内情，但我天剑山庄无意为樊如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