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迦叶如今已经从四季酒店搬去别墅。二·五·八·中·文·网
上下两层的独栋小楼,位于市郊的富人区,建在山上。当初刘业铭挑了好几栋让他选,季迦叶最后看中这一套。
他寒着脸回来的时候,有医生等在别墅给他换药。
用镊子小心拆开纱布,何楷哇哇大叫:“怎么伤得这么重?”
这位是季迦叶为数不多有些交集的人,此时此刻聒噪起来,跟外面池塘里的青蛙一样讨厌。睨了他一眼,季迦叶蹙眉:“何医生,又没伤在你身上,你叫什么?”
他今天脾气不好,何楷不和他计较,只揶揄他:“医者仁心,你这种硬心肠的肯定不明白。”
所有人都说季迦叶心狠,季迦叶笑了笑,没说话。
换药的时候还是疼,那伤口是真的严重,很长的一道。季迦叶抽烟。他坐在那儿,支着腿,沉默。
何楷问他:“想什么呢?”
季迦叶没说话。
何楷说:“那肯定是想女人了。”
季迦叶这才淡淡的望过来:“滚。”
替他换过药,重新包扎好伤口,何楷洁癖发作去洗手。
季迦叶还是不爱吹空调,这会儿窗户通通打开,山间清爽的夜风来回穿梭,也不算很难熬。
纱窗外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其他几栋别墅的光。这儿环境好,地段贵,本市有钱人大多在这儿住,星星点点,遍布山野。
唯独一个地方全是暗的。
那儿是一栋荒废掉的别墅。
多年前曾着过大火,死过人,这么多年就一直废在那儿,居然没被人拆掉。慢慢的,就变成了鬼宅。
凉飕飕的阴风飘过来,何楷打了个冷战。
收回视线,他转头对客厅的季迦叶说:“明天请你吃晚饭,顺便见见我女朋友。”
“知道。”季迦叶说着,让司机送何楷回去。
没了这位,二层小楼就彻底静下来。
季迦叶独自上楼。
空旷的房间,一切都太过寂静。
那个男人还在那儿,一直没有动,身影沉沉。
……
吃完饭,照例去看电影。
周末的电影院总是火爆,他们只买到九点多的票,徐思文排队买饮料和爆米花又用了很长时间,他们进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灯光一片幽暗。
找到位置坐下,徐思文将饮料放在中间。
灯光昏暗,余晚伸手过去拿,就不小心碰到了徐思文搁在中间的手。
那饮料加了冰,杯子外面渗出凉凉的小水珠,而余晚的手也是凉的。这种凉意沁的人心底无比舒服……幽暗的电影幕布下,徐思文顺势握住余晚的手。他的手很宽,也很大,掌心沾着小水珠,余晚吓了一跳,直接抽回来!
她的手一碰,饮料全洒了!
而且通通洒在徐思文身上,湿掉一大片。
余晚僵了一僵,方抱歉道:“对不起。”她从包里拿面纸给他,徐思文推了推眼镜,亦道歉:“对不起啊小余,是我太过冒昧了。”
余晚脸偏到一旁,没有说话。
这样也没法再看电影。
徐思文开车送余晚回家,小区路口幽幽暗暗,路灯高高的,将所有的影子都斜斜拉长。
如昨晚那样,徐思文还要下来送余晚回去,余晚说:“不用了,老徐你回去吧。”
徐思文似乎还要解释什么,余晚已经摆手,“路上小心些。”她说。
她这样坚持,徐思文只能开车离开。
一切不欢而散。
夏夜粘腻的风吹过来,似乎又要下雨了,余晚站了一会儿,从包里摸出香烟点燃,慢慢转身,又是一顿。
暗夜铺天盖地,季迦叶就这么盯着她,眸色淡淡的,还是凉的像水。
余晚看着他,季迦叶也看着她。
他不说话,只是走过来。
这人越走越近,修长的身影笼罩下来,迫得人越来越压抑,余晚终于蹙眉低喝:“你干什么?”不知想到什么,她又恼道:“不许说!”
季迦叶居然笑了。
很浅的一个笑意,转瞬即逝,旋即又恢复凉薄。
他这个样子,最让人害怕,不寒而栗。
他走到余晚面前,将她夹在指间的烟抽出来,递到唇边,半眯起眼,慢慢抽了一口。
烟雾淡淡散开,季迦叶垂眸,还是那般俯视着她,不可一世。
这人真是个疯子!
余晚目光愈发戒备,绕开他身旁就要走,下一瞬,男人修长的胳膊将她拦腰直接抱了起来!
这对他简直轻而易举!
余晚瞬间头皮发麻:“你……你干什么?”
季迦叶只是面无表情的告诉她:“来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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