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草动,万物萧瑟。
半途遇到玄翦,对于李景来说完全是意外之事,而这次出来是为了奔赴卫庄的相约。
不过都看到了,就应当停下。
想想,距离上一次,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冷酷大叔了除了头发白了许多,更冷更强,倒变化不大。嗯,记得曾经自己好像说过,以后要来拿走他的越王八剑来着,同样是因为缺失的十年,没来得及去做,现在不就刚好履行当初所言恰好时间不赶。
“大叔,还记得我吗那年韩国上党,前去灭掉凶虎的那名少年。”李景在马上微偏斜着头,和气地拱拱手,嘴角是阳光灿灿的微笑,但是瞳孔幽暗,如同漩涡般吞噬着周遭的光明,带着无与伦比的魔性。
无论是玄翦还是杨业,都神色一凛,感觉到了来者不善
“知道,鬼谷李景,剑魔”玄翦用极其简单的字句说话。但他的心境却不如表现的那么平淡,很快就回想到了过往,谁能知道自己当16初兴起放过的少年会走到那般地步令人心惊胆战。
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可相比这个剑魔,承认自己远远不如。
“哪来的毛头小子剑魔居然胆敢以这为名号,与那叫什么剑圣盖聂的一样愚昧无知。”明白这危险的来者与对手认识,并且牵扯不浅的样子,杨业眼目含煞,携带狂风冲出来,每一步皆踏出坑洞,气势浩荡,提剑便朝他前方古怪的人劈去。
与其被动,他宁愿主动出击,哪怕多上一个敌人,就不相信眼前这看似不到二十的人能有多厉害,翻天了不成
“不自量力”
李景在马上,剑未出,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抬手横空,气力汇聚手臂,然后和杨业劈过来的长剑来了个狂暴的对撞。
砰砰铿
若以前,这样的剑客值得他认真对待几番,但现在随便几下就能打发掉。
手臂凝聚了极致锐利的剑气,加上这只手臂淬炼出了完整的剑骨,所以他这一下斩断了对方的长剑,势如破竹,重击而去。
噗
遭受到了重创,杨业吐血,倒飞了出去,眼神惊骇异常。
如此年轻就这般厉害,怎么可能在他所来的地方,这样的人物都没几个,何况是修行环境这般艰难的土著。
难道这人和他一样同样来自于别的地方,原本不属于这里应该是这样,毕竟听说这里冒出了不少来历不明的强者。
都是外来者,或许好说话。
杨业想着,爬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可忽然看到了一个没有头颅的人喷血倒下,自己好像从高处掉了下来,意思快速模糊。
最后想到了,那个倒下的没头颅之人,是他自己。
“解决掉这个碍眼的家伙,就该你了,大叔,现在有没有觉得当初放过我,是一件十分令人悔恨的事情”李景俯身在马头,放荡不羁的姿态对着冷面的玄翦。
“不。”玄翦摇头。
“哦你不怕我杀了你”李景做出一副诧异的表情。遇到多年前见过的熟人,有兴趣多说几句话。
玄翦言简意赅道“我等着这一天。”
“好的,别人我或许会怪异,但我相信你是这样想的。”李景又说“但我可不会杀你,我要的是你的剑,可否交付于我”
“拿去吧,你比我强,要我的剑,我无话可说。”玄翦将双剑径直抛给了李景,没有丝毫不舍的情绪表露。
“这双剑的名字叫做玄翦,你失去了这剑,就不是玄翦了。越王八剑,果然不凡,早晚要收集齐备。”李景接过玄翦双剑,打量了一番,接着顺手转交给了另一匹马上的湘夫人,让之收好。
他再次正视眼前这失去玄翦双剑的男子,“大叔,如果你见到转魄灭魂的话,替我告诉她们一句话是我的人就永远是我的人,别想逃。”
“再见。”说完即错身而过。
岁月的感慨,属于止步不前者,李景走了,带着涟衣和湘夫人,马蹄阵阵轰鸣。
如今少司命已不再,被他硬生生留在身边几天已经是极限了,毕竟她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无权一而再再而三地过问。
半年前的约战正式开始了,他要去见盖聂和卫庄,前面等待着的是什么,目前不在思量的范围,因为早已不在掌控之中。
荒山野岭之上,有一间孤零零的草棚。
没有鸟兽,有的只是鲜血与尸体,突兀的草棚里有几张简陋的桌子,上面倒了几杯茶,飘荡着淡淡的幽香,有人茶饮,有人安坐,还有人擦拭带血的剑,面色狰狞。
“好茶。”卫庄的鲨齿剑放在桌旁,饮了一口茶。
“茶是好茶,但这里可不是静下心来喝茶的地530方。”李景出现在草棚里,走过来坐下。
距离卫庄最近的是赤练,此时她心中一阵紧张,望着相对而坐的李景和卫庄,感觉到了一股稠密化不开的恐怖气息,覆盖这个偏远的草棚,随时随刻都有可能撕裂。
他们好似天敌,非是师兄弟,相互间地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李景的性情古怪早就是江湖上尽人皆知的事情,肆意妄为,杀人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有传言说完全没有人性,是个疯子,是魔头
世间的人千千万万,没有谁可以担保能摸透她眼前这男人的心思,哪怕是才智不逊于她哥哥韩非的张良,也曾说过自己最看不透的人就是李景。
她自己就更不用说了,相见不过几次,相处总共不过几个时辰,最多还是在梦里,无数次在梦里梦见和他的种种。
他是她追寻的梦,而这也仅仅是梦而已,现实的差距何止千万里。
“喂,红莲,你要看我看多久,是不是我越来越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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