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女人终究不是那么坚定,面对男人强势的举动,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即便开始处于主动地位,最后往往还是丧失了之前的初衷,成为被支配者。
端木蓉是个特别的女子,却亦是如此。
被李景攻破了结实的壁垒,尽管她还是那么恨他,只是看着其眼神就觉得寒气森森,但反应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激烈了,大约是无可奈何,这才屈服在他的银威之下。
至于那个奇怪的要求,李景没有接受,而是被之退让保留了下来。
她说是以后想到了一个合理的就找他,不过那个合理在她口中显得有所深意,怎么看都不简单啊
这女人简不简单不重要,他此时最在意的还是月儿,十分清楚,并十分明白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已经彻底没脸皮说是她父亲了,再胡乱纠缠下去,恐怕会得到比现在更可怕的结果,最终仍旧无丝毫作用。
唉真想深深叹上一口气,可惜只能将这口气叹在心里。
李景依然是一脸阳光的笑容,极力散发着温暖和善的光辉,让自己变得更加和蔼可亲些,希望能改变一下女儿对自己糟糕至极的感官。
不说有多大的变化,就算能改变一分一厘也是好的呀。
失望,月儿根本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被抬在担架之上的盖聂,和那柄放在旁边的渊虹剑。
由于李景这个变数,盖聂被医治的过程更加曲折,直到端木蓉消停后,月儿的引导,方才得以受到重视。
亏他坚持得住,没有提前咽下了气。要是在这过程中死了,没准儿能成为名留青史的笑料剑圣盖聂突破大秦铁骑兵重重围杀,没有死,反倒在镜湖医仙与人打情骂俏中错过治疗时间而身亡。
“把这人留下,还有那小孩,其他人都可以走了。”端木蓉重归冷静,对着众人,也包括李景道。说完后,她就转身牵着月儿的手朝屋子里走去。
“多些蓉姑娘救治盖先生。”
盖聂接受端木蓉的治疗,项氏一族把盖聂抬进去,自然就告辞了,毕竟他们来墨家有要事,没空余时间在镜湖医庄久待。
在离开之前,需要班老头传递消息,以便于墨家机关城的人来迎接楚家项氏一族。
这时,班老头拿出一只构造复杂的木头鸟,垂头低尾,缩成一团。突然这木头鸟渐渐抬起了尾巴,昂起头,发出接连不断的咔咔咔声响,紧接着张开了翅膀,慢慢扑腾了几下,然后越来越快。
班老头一抬手,它就振翅飞上了天空。
如此的一幕,吸引了天明的注意,连他的大叔都顾及不到了,看着飞上天的木头鸟,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里面布满了一颗颗闪亮的小星星,好奇之心在左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已经和墨家主人传信了,他收到后,会很快和你们在老地方见面,你们这就走吧,蓉姑娘心情不佳,切莫再次惹怒。”班大师对众人道,可眼睛却一个劲地瞅着李景。
有些事不好说,但又不得不说,只得用这种隐晦的方式。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剑魔大人您就当是行行好,随他们赶快离开这里吧,不要再和端木蓉计较什么了,以免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然而李景却老神在在地靠着一边的柱头,怀里抱着紫羽剑与红颜剑,以忧伤的姿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唉”班老头暗自叹气。
作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班老头如何看不透李景和端木蓉之间恩恩怨怨的实质。与其说端木蓉仇恨这剑魔,还不如说是埋怨,埋怨这人夺取了她的心,却早早离开,十几年都不曾来找她,甚至从未放在心上过。
不是乱猜,从那会儿端木蓉提出的要求就可以看出,我要你永远记得我,记得你曾对我做的事,还要愧疚。
最终她所希望的,也只是剑魔永远都能记得她,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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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老头担心的是李景留在这里,十有**,墨家的医仙就得归别人,那墨家损失可就大的去了。
不多时,范增少羽等项氏一族的人全部跳上了船。
少羽在船头,对面前的班老头和远处忧伤望天的李景拱手道“我们又该上路了,李景大哥,班大师,我们后会有期”
班老头摸着自己长长的白须点头,而李景就好像没有听到,处于失魂落魄中,默默祭奠自己被扑灭的熊熊父爱之火。
接着,少羽看向天明,而天明却仍在仰头看天空已经化为小黑点的机关鸟,没在意四周的状况。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发出嗯的一声痛哼。
回头,天明看见了在船上的少羽。
少羽向他挥手道“大哥要走了,也不告别一下”
“告别谁要和你告别,你可不是我大哥”天明瘪着嘴,揉着自己被砸疼了的脑袋转过了身。
“你小子”少羽无奈地耸了耸肩,刚转过身,突然脑袋一痛,回过头看见天明正对他扮着鬼脸。
于是乎,两人又愉快地玩起了石子大战的游戏,好个不亦乐乎。
可怜的是范增,无辜地又重重挨了一记石子。
等少羽等人远去,班老头正往回走,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到了天明那极为夸张的笑脸。
“喂,老头,那种能飞的木头鸟,你还有吗”
“什么木头鸟啊,那是我墨家的机关鸟,再说了,和你有什么关系”班老头不高兴道。
“弄一只机关鸟,也给我玩玩呗”
“不行”
听到班老头拒绝,天明无赖地抱起班老头的腿,非要机关鸟不可。
“安静点”
另一头的李景突然开口,眸子里发出一道利剑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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