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水香的味道,好像还有酒气?明明自己没有走路,怎么眼前的路是一晃一晃的呢。难道我有超能力,可以漂浮在空中?
旁边*的是什么鬼?好像是个木板?
战霆抱着小妻子,看喝了酒的人正对自己胸膛上下其手,还想扭着挣脱下地。刚才自己扶着她,连站都站不稳,这才抱起人往房间走去。
战霆手臂略微用力,许含珠感觉到自己被钳住了,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势,竟然抬头对抱着自己的人轻斥道:“大胆!”竟敢抱着本郡主,后半句话是在心里说的。
停下脚步,战霆低头盯着许含珠,她今日喝了酒,不再是沉默呆滞或者幼稚傻笑的模样,反倒敢迎着自己的目光。只是那一句大胆并不像怒斥,反倒勾着人软软的心尖。
他怎么不怕自己?许含珠气恼,有些挫败的同时手指点上了对方的鼻尖。
“你大胆!”她的指尖温热,带着一点酒香。
上一个敢这么对自己说的人好像坟头草都有半人高了,她果然是无知者无畏。战霆反问道:“哪里大胆?”
“不许抱本郡主。”她手掌拍过对方的胸膛。这会儿才觉得这可不是个木板,因为上面怎么还挂着个会说话的皮球呢。而且,跟那个讨厌的战霆长的一模一样。
战霆放下臂弯里的人,但还是圈着她的腰,万一再摔跤磕着脑袋,那她?不过估计也傻不到哪里去了。
月移影动,回廊疏影倾斜,许含珠恰巧站在明暗的分界线外。她扶着战霆的手臂,看那一道明暗的分界线沿着他的衣角爬过胸口,再落到唇角鬓间。可旁边的人却猛然睁开了眼睛,脸上不住的肌肉抽搐。
许含珠酒醒了。她本就喝的不多,虽然还有些头晕,但她完全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虽然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但第一次同床的经历还是来的太快像龙卷风,接受无能啊。满脑子冒出来的都是第一次跟男人睡真么办,在线等,急急急!
咬着被子,许含珠脸色比便秘还难看。她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如躺针毡。
万一他半夜扑过来怎么办,丰富的想象力变成生动的画面感,许含珠眼前是自己被战霆按在床上,对方阴测测的笑着,舔舔嘴角说,小美人,别反抗了,从了老子把,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对,这个画风有点崩。
或者,是这样的?他发现自己醒了,邪魅一笑,脱衣服捞被子,然后一言不合就开车?
也不对。还邪魅一笑,许含珠你脑子有包啊,这不是电视剧,是活生生的男女同床啊!
悄悄摸上头发,发现发簪都被抽走了,这样一来她连个武器都没有。睡个毛线啊,叫你逞强喝酒,许含珠小脸皱成一团。被子里的脚还是不自觉蹬了一下。
好死不死的踢到了战霆的腿。
常年征战的人异常敏锐,瞬间睁开眼睛就要起身,但又飞快的想起旁边睡着的人是许含珠。
贴上战霆小腿的脚一动不动,许含珠欲哭无泪,脊背绷得比直,僵硬的像是木乃伊。凌乱的呼吸声简直就是在说,我醒着,我没睡。
感觉到小腿上的冰凉,明明盖着被子还是这个温度。她从刚才就一直是这个姿势,身体早就麻木了吧。可宁愿这样的姿势,也不愿意转过身来……
她在害怕。
战霆叹气,他输了。这个小女人果然是个麻烦。还好屋里有一张小憩的矮榻,虽然小了点,但将就一下还是可以。
他掀开被子下床,想尽量动作轻柔一些,不至于吓到她闹起来。
许含珠等室内又安静下来才换成平躺的姿势。烛火幽微,她搜寻到矮榻上蜷缩的身影,睁着眼看他心情复杂。看来,他对自己并没有兴趣。
“睡觉。”闭着眼也能感觉对对方目光。
许含珠拉过被子,半梦半醒的迷糊了一晚,再听到动静,就是素月的声音了。
“夫人,该起床了。”
她睁眼,室内大亮。素心素月都在,桌上摆着一晚冒着热气的汤。
“夫人,侯爷昨晚就吩咐要给您准备醒酒汤呢。”
他?对了,他人呢?矮榻上已经空空如也,连铺过的被子都收起来了。
素月端过汤,看许含珠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搜寻屋子,调羹在碗里打着圈道:“侯爷天不亮就回营了,夫人赶快起来,要给老夫人请安呢。”
他走了?素心素月好像也不知道战霆睡了一晚的矮榻。
食不知味的喝下汤,许含珠又躺回床上,不知怎么,心里有点别扭。
因为,她好像让战霆很没面子。还要被自己“赶到”矮榻去睡。他还好心的给自己准备醒酒汤。
算了,下次还是自己去矮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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