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诗意背后:挟持

当初布大叔布大婶在临死前无论如何都要自己拿着那卷金线走,小鹄原以为他们是要自己好好保护他们呕心沥血做出来的珍稀之物。现在想来,也许他们只是在守着某个秘密,可又不想这个秘密在他们死后就这样被掩埋土下,所以才要自己带走。真这样的话,金线里面肯定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所以,小鹄要立即回去查个究竟。不过似乎不太顺利,这天挂起莫名的逆向大风,船行驶得特别慢,原本只用一天的船程最后用了两天才回到华城的渡口。

虽然今日异常寒冷,可渡口比平日更加热闹?。大小的货船停泊在岸边,不少附近的货郎自己撑着小艇来到这里,不过他们没有进城,而是直接在渡头叫卖,都想沉着在过年前把货都清掉,好赚多点银子来过节。

阿甲跑去雇马车,小鹄他们就坐在大树下等他。

突然,芙蓉拉着小鹄的手臂,指着一边摆摊的喊道:“娘娘,您瞧那边,那是果子,果子!没想到这么冷的天气也有果子哦!”

“是哦,而且还乌黑乌黑的…”小鹄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觉得还挺新鲜的。

“那是冻梨,”阿丙为他们介绍道:“还有旁边那个卖的是冻柿,我们都爱吃。”

芙蓉有点兴奋问道:“好吃的?”

阿丙拍着胸脯道:“当然,我从小就爱吃。”

“那么…娘娘…”芙蓉像个小女孩一样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小鹄。

小鹄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行了…去买吧,行礼都放这儿,我来看着就好。对了,旁边还有卖枣泥糕的,你顺便也买点回去给大伙吃吧。”

“是!!”芙蓉拉着阿丙一起过去挑。

小鹄一个人坐在树下,看着这里如市集一般热闹,觉得有股莫名的暖意:真希望天天见到大家都像现在这么开心…

突然有一个男人踉踉跄跄地背对着她退了过后,小鹄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就跌撞到她跟前。

“你没事吧?”小鹄扶起他,发现这个男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上衣,而且衣服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而且头发还有点是湿湿的。他手腕上有着十分显眼的飞鹰纹身。

面对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小鹄很是镇静。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家,以前在家里丁月鸿就总是半裸着身子走来走去,她都见惯不怪的了。不过,她闻到这个人身上有很浓重的药味,而且他全身是开始结巴的伤口。小鹄猜他可能是带病来渡口当搬运工的,觉得有点可怜,便道:“这大冷天,你这样也穿得太单薄了,要不…”

小鹄想解下身上的大氅给他披上,那男人神色慌张地一手推开她,想向船那边跑过去。

可是,这时候一大帮衙役追了过来,领头的男人指着小鹄这个方向大声吼道:“杀人犯在那儿!!快去给我抓住他!”

天色是灰暗了点,可小鹄一眼就认出吼叫的那人:“他不是王泓吗?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儿?他说的杀人犯又是谁?”

没等小鹄反应过来,刚才在她身边的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见追兵已到,没法逃了,便顺手拿起旁边一把刀片,然后拉过小鹄,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脖子,并且把刀片对准她脸颊下方。

“这位大哥…你是…杀人犯?”小鹄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背,居然一回来华城就碰上个杀人犯,还被挟持做了人质。看来自己这一年的好运气全都用光了,祈求来年老天爷多眷顾眷顾,赐予更多的好运来吧。

当小鹄心里这么祈祷着的时候,那男人在她耳边细声道:“不…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一听到冤枉二字,小鹄心头一震:“你…真的没杀人?”

“我真没有…是姓胡两父子栽我的…”男人双眼盯着已经围在自己面前的士兵,细声道:“姑娘,很抱歉,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离开这儿,只要我安全离开,我就会放了你。”

王泓中气十足地喊道:“你今日是逃不了的,还是束手就擒吧!”

“呸!”男人不屑地回应道:“什么束手就擒?我这回可不会那么笨,再上当的了!你们识相的就把我放了,否则就别怪我对这位姑娘不客气!”

这招果然管用,所有衙役都定住了,不敢再向前,更不敢轻举妄动。当王泓看真男人手中挟持的那个姑娘是谁后,脸都变青了:怎么会这样,难得自己有机会带着那么多人来威风一把,却偏偏是遇上这种事,这下要完蛋了…

芙蓉抱着一包吃的走回来的时见到多了许多士兵,这时候才发现王妃被人挟持住,一时慌了,把手中的那包吃的扔在地上,正要冲出去救人。

阿丙一手拉住她,细声道:“芙蓉姑娘,那人手里可是拿着个刀片,若你这么冲出去,说不定惹恼了他,他一下伤着娘娘就麻烦了。”

“可是…”

“瞧…”阿丙指了指大树后面:“阿甲在那边…”

芙蓉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到阿甲正悄悄从大树后面往上爬,他可能是想从树上跳下来制服那个男人。

这时候夏炎玥里了,后面跟着关玉章和张庭。当他们看到小鹄竟然成了那个男人的人质,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时,炎玥看到阿甲正在爬树,他马上明白,便向关玉章递了个眼色,笑着道:“我说关大夫,这可是你捅出来的篓子,你可要想办法收拾收拾才行哦!”

关玉章也看到阿甲往树上爬,应该是想爬向那个男人的正上方,马上明白夏炎玥现在跟自己说话是要分散犯人的注意力,便顺着他的话问道:“犯人是你的,老婆是你的,为何我来收拾?”

炎玥反驳:“可这这个杀人犯是你带来的哦。你明知他是什么人,你还带他回来,一下事情就变成这样了,难道这烂摊子不应该你来收拾吗?”

关玉章一手叉着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冷笑道:“你这话还真好笑。我说过我只是个大夫,是负责救人,至于他杀人没杀人,与我何干?若真是个重犯,你怎就不让你的人来看管。”

炎玥苦笑的搪塞道:“不过,问题就是这人刚是从你医庐里逃出来的!”

关玉章还是爱理不理的态度:“我只管治人,可不负责看人的。而且,他这几日在我医庐里治病,一直都是很听话的,若非今日你们那个…”他扫了一下周边的人,然后视线落在王泓身上,然后指着他道:“就是这个家伙,突然带那么多人来我医庐说要抓什么杀人犯,不仅这人跑了出来,连我医庐里的所有病人都被吓跑了。”

矛头指向自己了,王泓顿时慌了,忙指着张庭解释道:“不是这样的…那个…是…是张大人叫小人去把杀人犯抓回衙门的!说是怕这人在外头会到处害人…王爷,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张庭一下愣住了,然后暗自苦笑起来。

王泓这家伙自从被带回华城后一直被扔到府衙里,王爷说这人的所有事由他来安排就可以,之后就真的没再理了。人家从前可是尚书大人,如今要归自己管,张庭还是不知怎么做才好。若叫他去当个衙役,他那弱不禁风的身子肯定捉不了外头的小贼,若叫他当个扫地的,也似乎有点大材小用了。而张庭上任后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当自己的师爷,于是就让王泓来顶了这个位置。

处理衙门文书的工作,对王泓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毫无难度。不过他一直想做点能赚钱的事,例如芳城与华城合作烧瓷的事。可惜张庭只让他做府衙的工作,其他事不能插手。没办法,王泓只好硬着头皮留在这里干了,起码当师爷总比当打杂的要舒服许多。不过,他始终不忘翻身的事。他不可能一辈子就当个师爷。

所以,当他知道关大夫带回来的病人是陆城那边的杀人犯后,整个人就振奋起来,而且听说这人本应被砍头却还活着,就更加兴奋了。他想可以利用这个人来打沉出姓胡的,那么陆城的知府一职就悬空了,那么他不就有机会上位了吗?

于是他在张庭面前不断说这名罪犯所犯下的事多么严重,又说姓胡的最近为他儿子的事日日在这里闹得不可开交,实在影响大人的官威,是时候反击了。

张庭觉得王泓说的话不完全对,可也有一定的道理。确实他也嫌姓胡太烦了,天天闹也不是办法,而且王泓为官多年,对付这种官员应该也有一套的,然后就把胡知府的案子交给他去办,并要他找那个犯人问清楚被派去挖尸一事的前因后果。

可没想到王泓这家伙在没有取得确切证据前,在姓胡的上茅房的时候把他五花大绑送进了监牢,与他儿子关押在一起。既然都关了,张庭也不好指责他,反正他们这么做夜市挺干脆利落的,起码现在衙门变清净了。阿康还在陆城清查戚家的家当以及府衙的账目,应该很快就找到姓胡所犯的其他事,所以他迟早都是要进牢里的,也没关系了。

不过,没想到王泓今日居然带着全府衙的衙役风风火火地去医庐说要抓人,人家当时还在泡汤药呢。见到那么多官差来了,是个人都会怕的。那个男人随便套上衣服就跑了出去,在大街上乱逃乱窜,王泓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所有衙役追了出去,弄得城内鸡飞狗走,乱作一团。

听到出了事,张庭便与夏炎玥一起追了出来,路上就遇到同样追过来的关玉章。

更没想到,那个杀人犯居然抓住王妃来要挟,这事真的闹大了。

现在王泓居然还说是自己命令他这么做的,张庭真是有苦说不出了,这真是他上任以来做的最错的决定,真不应该把此事让他来办。

张庭很无奈地笑着说:“我的好师爷,我只是让你找他来问问话,没叫你抓他,这可是两回事。”

王泓顿时装没听懂,马上狡辩道:“是…这么回事的吗…可是…我之前在医庐里,也没说是要抓他,也只是说要找他问话而已,是他做贼心虚,一下跑了出去…你们看,他现在还敢拿女人来当挡箭牌用,这也太卑鄙了!”

“他撒谎!”那个男人朝他大声吼道:“这人一到医庐,就说我是个死囚,要抓我回去问斩!当时医庐所有人都听到的。”

很好!他完全被王泓的话吸引住了!炎玥斜眼看了看已经爬上树上的阿甲,故意问道:“关大夫,是这样吗?”

“若不是他,还会有谁有这个本事吓跑所有病人呢?”关玉章笑了笑,然后瞄到阿甲快爬到那男人的上方。

王泓连连摇头否认道:“不是…不是我说的!当时肯定是有人冒充我的声音说出那样的话!”

夏炎玥朝那些衙役问道:“到底是谁说的?”

那些衙役不约而同地一起指着王泓,齐声道:“他说的!”

王泓吓得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求饶:“小人知错了!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望王爷恕罪!”

忽地他看到树上的阿甲,正好就在那个杀人犯的正上方。阿甲见到王泓这样的闹剧,忍不住掩嘴哑声偷笑。

看到他这样,王泓指着树上,大声骂道:“别顾着偷笑!!快点救人啊!!”

关玉章无奈摇了摇头,低声道:“蠢材!”

随即那个男人抬起头来见到树上有人。阿甲只好向他扑了下来,男人迅速拉着小鹄往旁边退后几步,阿甲顿时扑了个空,扒倒在地上。

小鹄默默叹了口气,心念:蠢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难为他们两个一唱一和这么默契,唉!

关玉章朝炎玥讥笑道:“这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不明白你带这个人回来做什么!”

“确实…”炎玥眉头皱了一下,苦笑着道:“我现在也后悔了。”

张庭低下头,一手掩着脸:不敢看下去了!

我在天庭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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