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傍晚时分,漫天红霞映照着城内的红墙绿瓦,大街小巷,整个皇都如披上红红的轻纱,艳红无比,格外耀眼。

有一队穿着奇装异服的外邦人士过了东城的城门,浩浩荡荡地进入了皇都。

城中百姓站在一旁,都以好奇的目光看着在这队人马。并非因为这队人马中有两辆装着绫罗绸缎的马车,也并非走在前头骑着骏马的那位仁兄穿着十分华丽,而是因为当中有三个彪形大汉一前一后地一同扛着一根如女人巴掌粗细却又长得惊人的黑色大石柱。

大山与林卫当值完,回去吃饭的路上,经过皇都大街,看到许多人聚在这里,便凑了过去,此时听到众人议论纷纷:

“他们扛的是什么东西?”

“像是石头之类的……”

“看那外观,橡是根石棒,又像根柱子!”

“哪有那么细长的柱子!恐怕工匠也要花几十年才能打磨出来了。”

“你猜这东西多长?”

“看着应有三丈长!”

“我看不止,说不定有四丈!”

“我说有五丈!”

大山听得不知所云,便问其中一个男人:“这位大叔,在说啥子玩意有五丈那么长呀?”

那位大叔指着大街中央那颇有气势的异族队伍道:“不就那个嘛!中间有三个大汉扛着个黑黑的东西,你说不是有五丈吗?”

大山与林卫朝那里望了一望,也觉得惊讶:那显然是石头做成的,可也太长了吧。

林卫自言自语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大山看着看着,肚子也饿了,便道:“短人,别看了,快去找吃的吧!”

说着,他硬扯着林卫离开了,因为对大山来说,天底下可没比他吃饱肚子更重要了。

而在大街的另一边,柳儿与白夜华在徐徐走着。

白夫人的盛情款待令柳儿差点招架不来,吃过饭后,还用了甜品和水果,然后还问了她许多事,知道她是皇后宫里出来后,便更扯着她不放,叽里呱啦地把皇后的事问个彻底,若不是见天色渐暗,恐怕白夫人还是不肯让她离开呢(其实她还真想让柳儿留在家里过夜的,可怕损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也就没说出口)。

临走的时候,白夫人还说什么一个姑娘独自走,太危险了,便把自己儿子推了出去,让他亲自去送柳儿回去。

柳儿与白夜华并排走着,可还是保持两步距离,没靠太近就,不时聊两句,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这时见着大街两边围着那么多人,他们俩也是好奇,便也挤进人群看个热闹。

白夜华看着这异邦的队伍,笑着道:“应该是其他国家的皇族来给皇后贺寿的送礼队伍。”

人群里有人兴奋问道:“不知是哪国的?”

身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很有见地大声道:“看服饰,应该是辽国,准没错。”

“应是元国的。”柳儿笑了笑,却又不好意思,只微微说了一下。

可这话却被白夜华听到了,好奇问:“柳儿姑娘怎么晓得?”

柳儿不想被周边的人听到,对白夜华使了个手势,白夜华明白了,便与她一同走出人群,继续往前走。

柳儿这时才说:“我在宫里住了十几年,每年都能见到异邦的来使前来贺寿,久而久之也就认得了。而且辽国因天山一役而战败,要来贺寿也不可能有这般阵仗。更不可能像他们这样来找事的。”

白夜华不解问道:“哦?我这就不明白了,为何你说他们这趟来是找事的?”

柳儿苦笑道:“瞧他们扛着个黑黑长长的不知啥东西就猜到了。自打当年翊王打败了元国后,元国对我们大夏一直都是心有不忿的,每年趁着皇上与皇后的寿宴都来挑事。只是每回都是在朝上解决,并无流传到坊间罢了。”

白夜华想了会,问:“每次挑事,都是元国得逞吗?”

柳儿摇了摇头:“不全是。有时是元国得胜了,陛下就受了这耻辱,来年元国的朝贡就减半。有时却是我们胜了,元国就答应给上双倍的贡品。去年幸好有太子妃在,赢了个满堂红,陛下乐开了花,元国要给三倍的贡品。刚刚骑马的是元国的太子,看他那雄斗斗的模样,怕是不知又想出什么难题,想把去年输的那份要回来吧。”

白夜华轻笑道:“战场上打不过,也就想这种法子,这元国还挺有意思的。”

此时微风阵阵,吹落了旁边一棵大树上的几片枯黄的叶子。

其中一片正正落在了柳儿的发髻上,可柳儿没发觉,顾着自个走着。

白夜华咳嗽了一声,然后微微道:“柳儿姑娘,你的头上……有个……叶子。”

“是吗?”柳儿停下了脚步,伸手往头上摸,可因为怕弄倒了头上的朱钗,又怕拨散了发髻,便不敢太大动作,只能轻轻地在发上乱摸一通,却还是没摸到。

白夜华看她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别动,我来给你弄吧。”说着,他走近柳儿,身子向她靠了过去。

白夜华本就是比柳儿高出许多,这一靠,柳儿整个人就落在了他硕大的身影之中。

这还是柳儿长这么大头一回与男人这般接近,脑子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原来白公子的胸膛那么宽,而且他身上的香味,闻着挺舒服的……

“可以了。”白夜华把叶子弄掉后,拍了拍手。

“谢谢!”柳儿这才回过神,对自己刚刚脑海出现的“污秽”思想很是羞怯,她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肯定是通红通红的,便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继续往前走。

白夜华则不时用余光偷瞄柳儿的侧脸,在红霞的映照下,她的头发变成了红色,小脸儿也是红色,犹如夕阳下来到人间的仙子一般漂亮。

他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总是喜欢盯着这姑娘看。

柳儿抬头一看,双眼亮了,笑道:“是李顺记,太好了,还没关门,听说这里的桂花糖最好吃。”

然后她就直接走进了前面的那个铺子里了。

白夜华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些小姑娘都喜欢这宗甜食,不过他记住了,这姑娘喜欢这里的桂花糖。

与此同时,在大街的另一头,有一辆马车被看热闹的人群堵住了前路,只好停在一旁。

马车上,黛月感觉闷热难耐,便把头探到马车外透透气,顺便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她也只能看到渐渐走远的那队元国贺寿人马。

她不禁埋怨道:“真是的,天都快黑了,这些老百姓怎么就还不回家吃饭呢?聚在这里看个啥热闹?”

那车夫回答道:“回公主,方才听人说有一队异邦来的人马进了城,似乎排场挺大的。”

黛月坐回车厢里,一脸厌烦:“八成又是元国那位太子不知搞了什么花样。年年如是。”

杨翊一手把黛月搂在怀里,然后用手抚摸了一下她那圆圆的大肚子,笑嘻嘻道:“那元国太子总是记恨当初没能娶上你,才每年故意来找茬的。”

黛月还真服了自己这个夫君,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人家元国太子也早就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太子妃,还会惦着大夏的公主吗?这杨翊就喜欢吹嘘当年自己打败元国而娶了自己。

黛月都不想管他了,用扇子拍了一下他按在自己独自上的手,严肃道:“别这般不正经的,还有人在呢!”

杨翊瞧了一下坐在他们对面的丁安逸,然后继续抚摸黛月的肚子,淡淡道:“没关系,不过是个收账的,碍不着我俩的事。”

丁安逸被这样无视,倒没什么,反正他这个人还真挺喜欢看这些夫妻你侬我侬的,甚是精彩。只不过人家怀着孕还这般恩爱,丁安逸却得这画面倒是有点太过了,他就觉得自己是有需要避开一下,可大家同在一个马车上,他想装看不见也是不行的。

无奈下他也只好苦笑着道:“只能怪王爷他没来,在下要亲自走这一趟去收账了。”

黛月笑道:“其实这钱本公主也能给的……”她都说自己给了,就不用麻烦人家老板亲自走一趟了嘛,可是……

杨翊喝到:“你给什么?这本来就是炎月那家伙要请的,最后他居然敢不来,这家伙!所以这顿饭我们铁定是不付的!”

正因如此,丁安逸只能亲自去找夏炎月收钱了,反正都顺道,便搭上了翊王与公主的马车。

杨翊盯着他手中的大篮子,问:“不过,三公子,你去收钱干嘛还带着一篮子的饭菜?你该不会想着收账还请炎月那家伙吃一顿吧?”

丁安逸紧紧抓住那篮子,呵呵笑着道:“不……其实就今日厨师做了点新菜,在下就顺道带去给个朋友尝一尝罢了……瞧着也不远了,干脆我就在这儿下了。改日翊王与公主再来在下的酒楼来,在下做东。”

说着他便匆匆下了马车。

杨翊冲他吆喝道:“你去收账时,记得跟他说,他若想赖了这顿饭,就甭怪我不守承诺了!”

听着这话,黛月终于忍不住了,用怀疑的目光睨着杨翊,问:“到底什么承诺?我就奇怪干嘛他要请你吃这一顿饭来着,你们俩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公主想多了,哪有呢?”杨翊双手搂着她,很亲昵地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别管他了,不如咱们想想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吧!”

黛月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这男人绝对是有什么没跟自己说!

今日从皇宫出来后,夏炎月就跟着小鹄回到别院,一直想尝试跟她说个话,可小鹄却始终对他不发一语。

小鹄一回到屋里,直接倒头在床上,便呼呼睡下了。

待她睡醒的时候,外头已经黑了,她的屋里亮着昏黄的烛光。

她揉着惺忪的双眼,坐在床沿,环顾了四周,只见有个人影在烛光下埋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小鹄慢慢走到那人身边,只见他正用刻刀在一下一下地在一块圆形的玉石上雕着什么,便轻轻问道:“王爷在雕刻什么吗?”

夏炎月微微抬起头,笑着道:“娘子醒了?睡得可好?”

说着便伸出一只手轻抚她有点凌乱的长发,然后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小鹄并没不悦,拉过一张小杌子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你是在雕刻一朵花吗?还是鸟?”

夏炎月笑着问:“那么娘子是喜欢花还是鸟?”

小鹄想了一会,微笑道:“我已经有花了,那就要个鸟吧。”

炎月笑着凑到她耳边道:“我就知道娘子想要个鸟的。”然后在她耳边又轻啄了一下。

小鹄甜甜地笑了一下,道:“你还真的什么都知道?”

炎月一手托着下巴,侧着头,笑着道:“当然,只要是娘子的事,我全都知道。”

小鹄正眼看着他,笑着问:“那你知道我生气了吗?”

炎月点了点头:“知道。所以我才留在这里陪娘子,没去翊王的饭局。”

小鹄笑得更甜了,继续问:“那你知道我气什么吗?”

炎月又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你是气我没跟你交代当初娶你的那回子事,你气我不该骗你,瞒着你。”

小鹄又问:“既然知道,你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炎月一脸委屈样,缓缓说道:“可是……娘子,我没骗你哦!更没瞒你!我本来就是想娶你的,这是真的,而我们本身就是和亲,这也是真的。只是当初绕了点弯子而已,你没问我,我就没告诉你而已。”

被这一说,小鹄愣住了:哟!这痞子又来这招!不过想来……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为了和亲而勉强娶她的,也从来没说过他是替他的五皇弟来娶她,更没说过他是不满这桩和亲……一切一切,他都没说过。

“不对!”小鹄忽然想起来了:“你那时说你是因为讨厌从异邦来的我所以才说了个‘痞子’来赶我走,而我却误以为这是你的名字!这个很不妥,若你是之前就认识我,那干嘛还说因为讨厌我而骂出‘痞子’来?你这家伙!果然是一直在骗我!”

这下小鹄脑袋清晰了,她不能再被这个无赖痞子牵着痞子走了,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可炎月却一点心虚都没有,反而很是惊喜:“哎哟,娘子果然好记性!我随便说说的你都记得那么清楚!”

为了避免再被他绕圈子,小鹄逼问道:“与你第一次在难民营见面时,你到底说的‘痞子’什么意思?”

炎月双手捧着她的脸,声音十分温柔地问道:“你……真的……忘了吗?”

小鹄被他这样问,完全呆住了。

突然门外有人敲了敲门,然后传来芙蓉的声音:“王爷,丁三公子来求见,说是要收一下翊王今晚那顿饭的账款。”

“这么快就来要钱?不像是季乐兄的作风哦。”炎月笑了笑:“进来吧。”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说要请人吃饭的!”小鹄白了他一眼。

芙蓉进来看到两位主子似乎没再冷战,也就放心了。

小鹄接过芙蓉拿来的账单,从钱箱里拿出钱交予她:“我刚睡醒,妆容不太得体,就不出去见客了。你就代我把钱拿去给三公子吧。”

“是。”芙蓉接过钱,福了礼准备出去。

小鹄忙喊住她:“柳儿回来了吗?”

芙蓉点着头:“回来了。”

小鹄笑着道:“那么你让她去厨房给我做几个小菜来,我有点饿了。”

芙蓉笑着道:“是,奴婢这就去。”

然后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炎月忽地从背后抱住了她,在耳边柔声道:“娘子现在有胃口了,那就是不生气咯?”

小鹄抿嘴笑了笑:“总是生气,很容易老的,对身体也不好,这么亏本的事,我才没那么笨呢!而且,刚刚睡觉时做了个好梦,一下子心情松快了许多。”

炎月一边轻吻着着她的耳背,一边问:“梦到什么好事了?”

小鹄开心地道“我梦到了我母亲,我梦到从前与她一起逛街聊天的事,很窝心。”

炎月心里一惊:“你想她了?”

小鹄点了点头:“嗯。可能是今日与太子妃聊完后,心里多了一份牵挂吧。”

“太子妃?”炎月不明为什么会跟太子妃有关。

小鹄转过来,凑近他耳边说:“其实太子妃是与我一样的。”

炎月讶异道:“你意思是太子妃她是跟你一样来自异世?”

小鹄点了点头,悄声地把千蜜双与自己的事以及她今天说过的话也跟炎月细细说了一番。

炎月抱着她,静静地听着,面容很是平静,可内心却是难以置信:原来宰相的女儿已经死了……

待小鹄说完后,炎月才开口:“娘子,这事切勿说出去,连你身边两个丫头也不行。若传了出去,太子妃,乃至千宰相一家都必死无疑。”

小鹄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事的严重性,所以也只跟你一人说。”

炎月笑道:“哟,这么说,娘子是很信任我咯?”

小鹄自信地道:“虽然你是经常骗我,耍我,可我晓得,我嫁的夫君并不坏。”

“那娘子可知道你夫君我现在饿了。”炎月沿着他的耳边一直轻吻到她颈窝。

小鹄有点羞怯地道:“……柳儿不是……在做吃的了吗……”

炎月在贴近她脸颊旁呢喃着:“她手脚太慢了……不如……娘子你先让把我喂饱吧……”

说着,他便直接吻上小鹄的唇瓣,细细品着,尝着,并不断展开他灼热的索求,令她完全软化在自己的缠绵中。

芙蓉先去跟柳儿交代了王妃的吩咐后,便走到大院门口,很不爽地把钱递给正在等待的丁安逸:“三公子,你要收的款。”

丁安逸接过了钱,数也没数就揣在怀里,见芙蓉正要转身离开,忙喊道:“芙蓉姑娘,不尝尝吗?”

说着,他打开手中篮子的盖子,并用手扇了扇,香味随即飘到芙蓉那里。

芙蓉怔住了:“这……这香味……可从来没闻过的,却太诱人了!到底是什么?”

终于,她忍不住了,忙抢过丁安逸的篮子,拿起里面的那道菜端详了好久,问:“这是什么?我没见过!”

丁安逸见她现出那么高兴的笑容,便拉着她一起坐在门槛上,笑道:“这是鲍鱼。怎么,你没见过吗?今日宫里的筵席上没瞧见吗?”

芙蓉双眼闪闪发光地盯着这盘菜,摇了摇头:“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今日在宫里,我们这些下人也只是在外头候着,怎可能会看到筵席上的佳肴!”

丁安逸从篮子里拿出个筷子给她:“尝尝。”

芙蓉很不客气地接过筷子,夹了一块鲍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样子很是津津有味的。

丁安逸微微笑道:“好吃吗?”

芙蓉一边嚼着一边赞道:“好吃好吃!这个菜绝对受欢迎!你可以叫你厨子多弄点了。”

丁安逸佩服她这单纯的脑袋,苦笑道:“多弄?芙蓉姐呀,你可知这鲍鱼是多矜贵的?”

芙蓉问:“很贵的吗?”

丁安逸道:“一两金都未必能有一个。”

瞬间,芙蓉都傻眼了,忙把已经吃个精光的菜盘递回给丁安逸,有点不知所措道:“那……我……刚刚……是吃了多少两金子?”

丁安逸把盘子放到篮子里,侧眼看着芙蓉:“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否则你以后都不敢吃的了。”

芙蓉觉得他说得对,点着头说道:“你说得对,那就别告诉我了。”

丁安逸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衫,一手拿起篮子,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芙蓉乐了,忙站起来道:“三公子要走了吗?那奴婢不送了。”

“奴婢?”丁安逸看着芙蓉,奇怪道:“本公子请你吃了那多餐美味佳肴,你还自称自己是奴婢?”

芙蓉不明白他的话:“公子这话是……”

“我丁安逸的朋友是不会有自称奴才,奴婢的。你以后在本公子面前,直接自称‘我’吧。”

芙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公子……当我是朋友?”

“当然啊!”丁安逸理所当然地道:“若不当你朋友,我当初干嘛还敢在你面前说那番话?”

“哪番话?”

“就是说‘你撒谎,你实质是害怕自己’的那番话。我就是当你朋友才跟你说老实的,你也别太在意。”

“哦……”芙蓉肯定这个丁安逸是能读懂人的心,要不然怎会连她这几天一直在意他说过的这话也知道。

丁安逸瞧着他,用戏谑的口吻道:“芙蓉姐呀芙蓉姐,你是不是又在想我这人很恐怖,居然能读懂人的心呢?”

芙蓉惊愕地看着他,发不出一语。

丁安逸吃吃笑着:“莫紧张,你这丫头总是把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我一看就知道了,还用猜你的心想什么吗?”然后,他露出一抹浅笑,认真道:“其实你能听从你娘娘的吩咐,晓得每一个力度属于多少成,就证明你是很清楚你的力量是怎样的,你也是能控制好自己身上的那股怪力。别害怕自己,就算你娘娘不在身边,你也能把你的力量运用得很好。”

接着,他便转过身去,潇洒地离开了。

芙蓉静静地站门口,看着他走远的方向,脑海里还在不断回荡着方才他最后说的那番话……

我在天庭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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