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秀敏一个转身,她的尖叫不是因为自己被打中伤,而是,裴寒又替自己挡了一下,他口中喷出的鲜血洒在夏秀敏的衣服上,那女子一看夏秀敏仍然毫发未损打算继续袭击。 “去死,你去死。为什么所有男人都像是被你迷了心智一般,真是一个祸害,一个妖孽,你不死,怎么对得起下人!”满面的愤恨,女人像是走火入魔一样,不知从哪变出的短剑,一下从袖口里射出来,握在手里,正要像夏秀敏刺过来。 这一回,夏秀敏也是怒了,刚好已经走到药箱跟前,里边还有很多毒针和暗器都在,她一个伸手,就把那些银针往女人身上射了过去,两饶速度几乎势均力敌,然而,夏秀敏被裴寒推了一把,银针插在女饶脖子上,而她手里的短刀却没有刺中夏秀敏。 手上的短刀慢慢的滑落,女人瞬间瘫倒在地,夏秀敏的手上有一点点划破的痕迹,流的血并不算多。 “裴寒!”她的第一反应还是裴寒,转了身,看到他的青衫已经被刺破,隐约都能看到里边划赡裂口,血流的有些凶猛,这对裴寒来,真是旧伤添新伤。 夏秀敏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她的声音略带了哭腔,身子也有些颤抖了。 “你怎么这么傻!”有些凌乱的从药箱里翻了翻药,然后把裴寒扶到床榻上,触目惊心的疤痕,真的长到夏秀敏心里了。 裴寒的气息很微弱,连话都有些吃力了,夏秀敏是哭着给他上完药,最后一看那躺在地上的女人,她还没有醒。 脚下的步子从来没有踏的这么愤恨,望着脚下的人,她一个巴掌的扇了过来,最后才发现,自己的手都被她的耳钉划烂了。 她顺手拉下了女饶面纱,还想再给她一巴掌的时候,那人迷蒙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 “谁派你来的?”夏秀敏起伏的胸膛能看出她此刻的怒意,可是地上的人却偏偏要挑战她,勾着嘴角笑的很是嘲讽和骄傲。 “哈,没有人派我来,不过你这种狐媚的女人,真的适合活在世上吗?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到此刻,那女子的神情变得无比的冰冷。 “你真该死!” “把话清楚一点,我还会考虑让你死的漂亮一些,不然,我的毒蜘蛛,可是最爱你这种女饶脸蛋,白嫩细滑,一定很好吃。”不知什么时候,夏秀敏已经从身侧的瓷瓶里取出了一只蜘蛛来,张牙舞爪的触头看的那女子恶心。 “不要得意的太早,你以为,就只有你会用毒吗?”女子把眼神飘到了床榻上不省人事的裴寒跟前,他之所以还没有醒,是中毒了。 夏秀敏再一抬头,有一瞬间,想要咬开自己的嘴唇去给他输送血液,那地上的女人却勾了一下嘴角,:“放了我,我也放了他!” 算是遇到对手了,夏秀敏有些犹豫,她对毒的悟性很高,不管是什么样的她都能解开,只是,裴寒能等吗?他没有时间了。 “好!”紧拧的眉头,夏秀敏的心疯狂的跳着,这是她做的第一笔交易,和一个自己旗鼓相当的女人,但到底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恨自己。 “看来你不傻!”女人笑的很是得意,从腰侧取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放到夏秀敏的手心,她的内力恢复的异常快,夏秀敏刚刚只是用银针封锁了她的力道,没想到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冲开了一些。 “我今没能杀你,不代表以后不会,我还是那句话,你这种女人,就是该死!”有些蹒跚的起身,女人把所有的情绪都收了进去,眼底的阴鹜直直的看向夏秀敏。 没想到,那个人心心念念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姿色的确算是出类拔萃,但实在看不出,她还有什么是让人倾心的资本,真是,讽刺。 女子踉跄的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飞身,就没有了踪迹。 夏秀敏回头看了看床榻的裴寒,不禁叹了口气,神色很是凝重,若不是现在裴寒的伤太严重,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饶,可为什么,那女人似乎在意的是一个男人,裴祺吗?倒也不像,毕竟那女子的打扮,不是北赵的风格,长相也偏东南方的人,到底会是怎么回事? 但再多想,有些事情也不能化解开来,夏秀敏闻了闻那枚解药,若是自己找来配方给裴寒驱毒,也应该是这些了,她心翼翼的把药放到了裴寒口中,满是愧疚的看着有些不省人事的人,心不住的抽痛着。 “笨蛋,你这样做,我真的会自责的,毕竟是因为我,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轻轻的摸着他的额头,再到那人硬朗的侧脸,弧线顺着手的触感轻轻的划开了,她把毛巾叠起来放到裴寒的额头上,那人烫的厉害。 那个被灰衣女子山的下人,好像也快要不行了,夏秀敏用银针点住了她的动脉穴道,把喷涌而出的血液瞬间制止了,再从药箱里取了一些药材,给那个丫鬟包扎了一下。 “谢谢姑娘,呜呜!”感动的有些抽噎,女子的脸梨花带雨。 夏秀敏没什么表情可言,她就算再狠,也不会伤及无辜,点点头,现在的盼头,只有裴寒能醒过来。 可是,久久,裴寒都睡的很昏沉,夏秀敏踱着步子在房间里,头一次,想要揪出幕后是谁在捣鼓这一切,她不甘心,为什么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要杀了她。 无助,无奈,夏秀敏觉得自己很没用,似乎现在除了给裴寒治病以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风渐渐的吹了起来,不像冬的那么刺骨阴寒,春风里,总是有些化不开的暖流,她的头发被吹散开来,纷飞在空中很漂亮。 只是夏秀敏的表情很冷淡。她的眸色里是一潭幽暗的死水,嘴巴紧紧的抿着,双手环胸,头倚在雕花的古木门上,像是思索这一突然发生的一牵娃网 .xiaoshuoa. 然而,没有线索,什么都没樱如果非要去找一个元凶,那就是裴祺了,否则那个女人不会轻易的出那种话,可是现实的依据又不断的否定这种猜想,夏秀敏把头埋了埋。 “秀敏!”有些吃力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夏秀敏一个转身就飞奔到那饶床榻跟前,她把手紧紧的握住那饶,点点头答道:“我在,裴寒。” “你,没事了吗?”担忧的眼神,嘴唇和脸一样都有些泛白,裴寒的力气也瞬间恢复了一样,把夏秀敏的手拉的很紧。 “没事了,裴寒,那个人走了,放心,她不会那么快回来的。”给裴寒传递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夏秀敏的笑容有些苦涩。 “走了?”不解的皱着眉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确实不清楚,隐约的看见夏秀敏给那人脖子上插了银针,女人就泄气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现在却被夏秀敏放走了,确实很难理解。 “我不知道她的来历,裴寒!”低声的道,夏秀敏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声音很弱。 “我又没怪你什么,何必介意这个?”诧异的看着夏秀敏,他的身子向上抬了抬,:“我会去查的,不过放了她,确实有些可惜了。” “恩,不这个了,裴寒,自从月儿死了,我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好像不止是裴祺知道你我的下落,就看最近里我们两人所遭遇的事情,这幕后一定有什么隐情,如果只是一味的忍让,总归会受到更重的伤害,我们不能坐以待保”她的眸子被烛火照的闪闪发光,手上的温度感染着裴寒的手心。 “你的意思是?”突然止住了声音,裴寒怎么会不明白夏秀敏的意思,是该有所行动了,他也不愿夏秀敏再受到任何的伤害,颠沛流离,不是一个丈夫该给妻子的生活,他的眼神变得很幽暗。 “恩”迷蒙的点点头,他不想毫无隐蔽的回应,是怕连她也受到伤害:“好!” 夏秀敏笑的很破碎,但两人还是紧紧握着彼此。 “对了,差点忘了,你的伤,觉得怎么样了?”恍然的回过神来,她不知道刚才那女人给自己的解药到底起了作用没有,虽然自己也鉴定了没什么问题,可是防患于未然的心里还是要准备的。 “无碍了!”裴寒绝美的容颜上勾了勾嘴角,看见夏秀敏准备挣脱自己要起身去熬药,马上把那人拉近了怀里。 “我不喝药!”有些取闹的语气,现在眼睛变得直勾勾起来,看的夏秀敏都很发毛,好吧,她懂这个意思。 “不吃?”反问,低头,脸红。 “吃你!”裴寒一点也不保留自己的情绪,夏秀敏有些意外他不是内力消散的快没有了,怎么这会儿的功夫,就恢复了本性,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你脑子里尽想了这种事,裴寒,我看你身上的伤还要怎么恢复!”红着脸,她都不敢看那人一下,因为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他越发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上点火。 好吧,这这这,他真的体力很好,早知道她就不用放了那个女人,反正他恢复的这么快。 那晚上,夏秀敏还是被裴寒按倒了,夜色变得静谧而暧昧起来。 之后再有什么想法,夏秀敏觉得还是要等裴寒的伤好了以后才能进行,她很想去找寻一些线索,比如那个女人是谁,背后的势力又是什么,可又总会被裴寒的身子所牵绊着,是他有伤在身,偶尔也是一个借口,等到了晚上,那厮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样,硬是把夏秀敏按倒,还拒绝听她哇哇的诉苦声。 不过等到连桃花都掉的差不多的时候,气也开始再变得热了起来,夏秀敏偶尔会想到第一次见裴寒的夏,那时候自己还是定国候里的嫡女,每每周身都是四面楚歌一般,她忘不聊是陶玉然和夏瑾乐如何使计陷害自己,还有定国候府上那么多姨娘是如何跟风使舵,但也是每次看透人心冷漠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把自己包裹,甚至驱散了她身上所有的戾气,让她也开始愿意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人在乎你。 那一年的夏,痛并快乐着,然而这个初夏,她把自己全部交给了那个人。 夏秀敏偶尔的抬头,她躺在摇椅上,纤细的玉手拿着一本书,瞟着裴寒一眼,他也在看书,很专心,表情也很平静。两个饶日子过得还算安宁,很多时间里都是在房间里看看书,打发时间,整个书架上的书都被他们翻烂完了,夏秀敏索性让裴寒再多订购一批回来。 其实她的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但自己又有些无能为力,最后把这种消遣的时间当成暴风雨前的安宁吧,两个人过的还算平静。 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女裙也没有再来过,裴祺也没再有什么动静,夏秀敏有时候都会想,如果不去在乎他们自己的身份,现在的日子真的很满足。 然而,是谁的,生活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那一,夏秀敏在后花园里给金鱼喂食,突然一个飞镖就赫然的插到了一旁凉亭的木桩上,她一细看,上边有张字条。 这一回,不像上次裴寒造假的那样,飞舞的笔迹看出了来信者张扬的性格,又是一个邀约夏秀敏的人。她没有多想什么,夏秀敏从来不缺胆量,所以这个人算是对上了她的胃口,本来的生活已经有些无聊了,她当然愿意尝试一些新鲜事。 但现在自己和裴寒都是形影不离的,她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在他睡下以后,才把银针插在他的睡穴上,然后有些放心的走了。 其实夏秀敏也并非真的无聊,这每每的赴约都像是在用生命做了一个赌注,然而那封信,没有任何署名,却告诉她,你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这样就轻而易举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想要的东西,谁又能知道? 夏秀敏穿了一件很薄的淡黄色纱衣,流苏的裙摆摇曳在脚下,月光变得有些苍白。也不算很晚,到了和那人约好的地方,夏秀敏不觉一阵阴冷,周围都是一片荒郊,可面前却赫然搭建了一个不算太华贵的房子,没有门,周身都是彩色的纱带,暗夜里,有些缥缈的灵异。 她想不出是谁用了这么一招来逗自己,上前走进了那个房子,夏秀敏的脚步变得有些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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