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徐昭星也是打青春期走过来的,她青春期那会儿,好歹还有一门课叫《生理卫生》,虽说形同虚设,但挡不住大家都有自学的热情,不过,一知半解就对了。wˇwˇw.②⑤⑧zw.cōm
她属于发育比较早的,才上小学六年级,不仅来了大姨妈,连小平胸也长成了小肉包。
羞啊,走路都不好意思挺直了腰。
后来没办法,逼着徐妈妈给做了很紧的小背心,就是可以把小肉包勒平的那种……后遗症是,她好像打六年级之后,就没再发育。
唉,说起来,这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得避免蒋瑶笙重蹈覆辙。
徐昭星有意无意打量了一下蒋瑶笙,清清嗓子道:“赶明儿,量个尺寸,我叫人重新给你做几个肚兜!”
“娘!”蒋瑶笙弱弱地叫了一声,忸怩不安。
她娘以前并不这样,那一次她出外回来,告诉她娘临湘县侯家的五姑娘嘲笑她没长开,她娘说她肤浅,说女人只需温顺,还说……
“娘,你以前不是说大家闺秀又无需以色侍人,在意这些作甚。”
“那你跟着来吧!”
“不行!”雪刹赶忙出声制止,“我们都是奴婢,二夫人见不见你,我们说的可不算。”
蒋瑶笙这才想起自个儿现在叫知遇,慌乱中编了个理由圆方才的冲动:“清烈先生乃我家二夫人至交,我们带你去见二夫人也行,想来二夫人也不会怪罪。可你若拿不出清烈先生的信,到时我便让家奴收了你的借书牌,叫你从此不得踏入藏书房。”
姜高良又一作揖,道了声“是”。
这一路看的都是桥上风景,蒋瑶笙有那个自信,凡是第一次到她家的人,都会为这风景赞叹一句。
她时不时瞥眼看向那姜高良,见他目不斜视,走起路来也是不疾不徐,心中便又多了些赞许。
姜高良的名字,她倒还记得,她看过他入藏书房时写的题册,就是画像并不曾看仔细。
如今看到真人,只觉他长相虽不比余良策俊俏,却也少了花哨,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周身散发着读书人的正气。
若今日,她并不曾见到余良策,便不会觉得姜高良好。
可一与余良策比较,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觉得姜高良哪儿哪儿都好。
再说,他长的真不难看,还很顺眼。
待到了“六月莉”的院门前,蒋瑶笙对雪刹道:“你去通报。”
雪刹犹豫了一下,心知拗不过她,只能飞快往院中去。
哪知二夫人也够荒唐,听她说人是三姑娘硬要带进来的,居然还道:“不忙不忙!”
当然不忙,既得了她女儿的眼,便让她女儿和姜高良多说几句话。
徐昭星不用想也知道,在她的地界,只有她女儿欺负人,哪有她女儿被人欺的可能。
蒋瑶笙是不明白她娘的苦心,但并没有发现雪刹进去了许久。
两人沉默了许久,原以为姜高良会趁机套些她的话,谁知,他跟根棍似的,直立在院门前,不声不响。
她“喂”了一声,姜高良好似才看见她,道:“谢谢姑娘引荐,姑娘若有事尽管去忙,学生一人等候就行了。”
蒋瑶笙气的差点儿跺脚,一扭身,独自进院了。
看见她娘,就撒娇。
徐昭星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
情绪这么低落,徐昭星想要相信都不行。
那姜高良已经好几日不曾来过,算着时间,她女儿应该是第一回见到他。
这就一见钟情了?
惊喜来的有点儿快啊!
又一想青春期的一见钟情可不可靠?别是一时冲动就完了。
徐昭星有些不敢确定,拍了拍蒋瑶笙的手,道:“你先回避一下,叫娘先见一见他。”
不是还要转交章得之的信,虽说她和章得之之间没什么牵扯,可万一要是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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