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事实无常。wˇwˇw.㈡㈤㈧zw.cōm
蒋家的大夫人和三夫人,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三夫人是因着自己出的主意,不仅事不成,办的还很恶心。所以三爷一看见她,立马就想到了那天吃的憋,心情不太好,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没有以往好听,这还是看在她有身孕的份上,未免口角,最后避到了年轻的姨娘房里。
而大夫人纯粹是被迁怒,大爷责怪她识人不清,谁叫她说什么二房的徐氏好相与,敢情,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大夫人不止委屈,也有些不确定,难不成这十几年,她都让那徐氏给骗了?
偏偏大夫人的弟弟洪堂左等右等等不来姐姐的信儿,又上门了一趟,还好死不死撞在了蒋家大爷的枪口上,一言不合,又闹腾了一场,那个鸡飞狗跳。
所以说……这就叫活该,谁叫她们自己家的经还没有念好,就施施然插手别人家的事情呢!
有人不高兴,徐昭星表示,心情…还行。
第一回当人母亲,女儿黏她黏的太紧,很奇妙,也很贴心。
第二回奋发图强,嗯,就是整理了蒋福的书房,翻捡出了很多能看的小闲书,就和高三“备战”时下的苦力一样,动不动就挑灯夜战,这是补充本土知识要紧。
如此一来,空闲的时间确实少了不少。
人一旦忙起来了,连胳膊腿都忘记了疼。
整个蒋家笼罩在一种很微妙的平静氛围里,只有徐昭星在算着日子过,又是十几天过去,没人再整幺蛾子,她知道到她该出手的时候了。
选了一日秋高气爽的天气,吃饱了元气饭,徐昭星不止带了“珠圆玉润”四个大丫头,又另叫了四个机灵的小丫头,浩浩荡荡出了中院,准备去大房。
洪氏一听人来报,头皮都麻了。
她能说她不想见徐氏吗?
当然不能,说出去多不好听啊!只能好好的把人请进来,叫人小心伺候着。
原还想拿拿乔,晚点见。
不料,徐昭星有备而来,一进院子就当着好多的丫头婆子道:“大嫂呢,我今天过来可是报恩来的。”
洪氏又听人来报,一口气差点儿没能上来,赶紧去见她。
徐昭星来找洪氏还真没什么好事,瞅着洪氏不痛快的神色,原还想再膈应膈应她,又害怕膈应到自己,干脆开门见上了:“大嫂,我今儿来,可真是来报恩的。②⑤⑧鈡雯?”
这还不是膈应?
洪氏干笑一声,麻溜儿开始装傻:“瞧二弟妹说的,我对你有什么恩,我怎么不知道呢?别说没你说的什么恩情,即使是有,咱们是一家人,还说什么报不报恩的见外话。
洪氏的心里憋的难受,想说一句“人不能领走”,可这样的话她还真不敢轻易出口呢。
她下意识扶了扶额,缓了半天,才算顺了气,方道:“既然二弟妹开了口,我怎么能不答应,一会儿我就叫人给你送蒋肆的身契。”
“如此,谢过大嫂了。”徐昭星瞧她挤出的那一丝儿笑比哭好看不到哪里,本不想再给她刺激,可又一想,丑话还是说到前头的好,便道:“大嫂,我这个人就是这么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脾气,还有一个毛病,就是护短。就像那蒋肆吧,今儿成了我中院的人,这往后啊,他要是少了根头发丝,我都得大发一场脾气。”
这是在威胁她?
洪氏气的脸发白,差一点儿破功,原还想口头上答应,故意压着身契。
现今……“明月”,她唤了心腹丫头过来,“拿了我的钥匙,开了箱子,给二夫人拿身契。”
赶紧拿了赶紧走吧,这哪儿是弟妹啊,这是活祖宗!
等到徐昭星带着八个丫头,又浩浩荡荡地回了中院,蒋肆已经跪在了二门外。
徐昭星还是令了惠润去传话。
“二夫人说了,差当的不错,把你从大夫人那儿要回来,一个是要委以重任,另一个是想着那件事情迟早要查到你头上去。既瞒不了,便无须再瞒。以后你就是咱们中院的管事,和蒋陆一起打理前院的事物。咱们中院在前院的人不多,你看着用,遇见合适的再买几个也行。机不机灵无关紧要,要就要身子壮,有一技之长的。”
既给二夫人探了消息,蒋肆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天。
更何况,如今比他预想的还要好,至少现在为止,没有谁清算他。
他隔着二门磕了头,起身之后,问惠润:“敢问姑娘,二夫人有没有说要有何一技之长的小厮?”
惠润露齿一笑,叫他附耳来听,“二夫人说了,要有…武艺的。”
蒋肆的眼睛一眯,明白了,这是借着找小厮的名头,养护院呢。
可不,一屋子女人,总得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才安心。
——
宣平侯府东院。
到了晚间,蒋恩打外头回转,又一次追问了彻查眼线的事情。
洪氏有些精神不济,扶着额哀求:“爷,就此揭过行不行?是我看走了眼睛,那个灾星……总之,咱们就别再招惹那个灾星了。”
她什么都不必说,前院里少了个家奴,他迟早会知道。
蒋恩的心里烦躁不已,今日那章得之得了圣上的召见,他吓了个半死,生怕那章得之把信笺交了上去。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今,也确实不是该管眼线的事情。
他想了一会子,道:“前头的事情可以就此不提,可是眼下,有一件事情,你得给我办好了才行!”
这就把想法一说。
洪氏一听,在心里叫苦不已。
求,不和灾星打交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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