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演员们(四)

手掌伸向璀璨星空握紧一瞬间仿佛抓住了遥不可及的一切所有的光芒和荣耀全部掌握在手中。w/w/w.⑵⑸⑻zw.cōm

这简直就像伸手要玩具的孩子嘛。

回过神来的莱因哈特.吉尔菲艾斯少尉不禁对自己充满孩子气的举动感到有些好笑背后传来了“在看星星?”的致意。

转过视线红发年轻人正以端正得体的微笑迎接他。

“齐格菲啊……”

一头金发的翩翩美少年绽放出有些局促的笑容承袭自一族特有的美貌加上脸颊的红晕就连本族那些见惯美男子的少女也会为之尖叫而他接下来的举动更是会让众多拥有特殊嗜好的淑女想入非非。

手掌搭上友人的头顶平行移动后高高掠过自己的头顶。

微笑僵在脸上几秒后涨红脸的金发少年鼓起腮帮有如被夺走巧克力点心的仓鼠一般踮着脚瞪视友人。

“好像又长高了哦”

“怎么可能我想应该已经不会发生变化了吧最起码200年以内不可能。”

“200年都比我高吗?不管怎么想都是不顾朋友自己一个劲长高的你的错吧?”

对友人孩子气十足的一面报以苦笑齐格菲.缪杰尔少尉正色到:

“队长在叫我们让我们去舰长室一趟。”

从甲板下到机库星空的浪漫随即被紧绷的现实感吞没。充斥油臭、汗臭的污浊空气机械运作的噪音折磨着神经。整备兵们或是来回奔忙维保检修作业有条不紊地展开。魔鬼整备班长挥舞着扳手痛骂手脚不够利落的新人遇到哪个反应慢的笨蛋直接就一巴掌过去了。

所有的军舰都是这个样子憧憬星辰大海的少年们从不知道军舰生活枯燥无聊的那一面水手们则早已麻木。不过这条战舰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同她不但有着同类难忘项背的优越性能参数和舒适居住环境更有其它军舰难以想象的风景。

甲板上、船舱内奔走工作的都是精灵机库内没有飞兽。一架架mds、突击机、登陆艇整齐地排列着。

亚尔夫海姆防卫军空军所属新造强袭登陆舰隆德.贝尔号。

所谓新战舰不光光指建成服役时间其他方面也一样。

新造战舰、新人菜鸟就连舰长都新的可以。

随着亚尔夫海姆进入战时体制。扩军的弊端开始一点点显现出来。各军种几乎是饥不择食地进行扩军一般士兵就不用了刚毕业的军校毕业生也被投入新组建的部队中。要不是执政官的严格命令他们连在校学生的脑筋都敢动。短期内大量新人被填充进军队使得军队战斗力不升反降。要不是有世界上最为严苛科学的预备役体制。高度军事化的教育加上长期的人才储备恐怕“黄色计划”能否顺利发动都是问题。

以这艘强袭登陆舰“隆德.贝尔”号为例吸收了大量实战数据一反大舰巨炮主义的主流战舰设计将“投射舰载机动兵力夺取制空权输送部队从空中登陆”的跨时代理念具现化。可是划时代的战舰。但包含舰长在内新手比例却高达七成左右纵然舰长是用运输船击溃数量远胜于己方的敌军舰队的新晋英雄但这一位之前还只是个后勤部的中尉。能不能管好手下那一群菜鸟实在叫人怀疑。

总算之前按照“士官按军官标准、低级军官按中高级军官标准”的人才培养战略新出炉的士官、军官进入新组建的部队后很快就承担起了责任开始在各自的岗位上发挥作用。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新组建的部队至少能承担起二线部队的任务将一部分老部队从守备任务中释放出来。

自由主义者、和平主义者——这些亚尔夫海姆的“非主流声音”少有的降低了调门即便有一些“拒绝军国主义”、“军部太过自行其是”的杂音也被忽略掉了。谁都清楚精灵阵营的战略就是赌国运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等开战后才发现人不够用什么的早死透了一时的不便根本不算什么。关键问题上大家还是分得出轻重好歹的。

同为新人菜鸟的翔士心情复杂地看着机库里发生的一切相似的遭遇让他们对倒霉的整备兵心生同情。可一想到即将经历人生首次实战。接下来自己的性命就维系于那堆铁疙瘩谁也不愿质疑整备班长的做法。

一条战舰如果连最起码得紧张感和阶级权威都没有的话别外人就连船员自己都会怀疑战舰的生还可能性。wˇwˇw.㈡㈤㈧zw.cōm

如果如同手足家人般紧密团结在一起的战舰内混入“异物”的话。那就更值得怀疑了。

“那就是亲卫队规格机型吗?”

“一直用帆布盖着也不准整备兵接近。”

“狩猎人类的部队、人狼部队……真是的隆德.贝尔号的处女航居然搭上这么一群客人。”

整备兵和其他翔士透着恶意的声音从脚下窜过年轻的少尉们不禁朝机舱望去。

正如描述的一般10台mds都用蓝色帆布覆盖了起来只能看见人形轮廓。可仅是如此。也可看出和“肯普法”精干的线条轮廓迥异大了整整一圈的框架凸显出敦实强悍的风格肩部的带刺装甲更是亲卫队专属mds才有的特征。边上停放着几辆装甲车同样也用帆布遮盖隐约可以看见8x8的轮式底盘还有酷似战车的炮塔。一群穿着裤衩背心的亲卫队队员正在进行维保作业正如船员们所他们不许任何人接近对那些冷嘲热讽也充耳不闻。似乎他们是一群按命令行事的机器或者他们除了手头的工作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

沉默更加增长了船员们的反感坏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

防卫军对亲卫队的感官其实相当复杂一方面对亲卫队在与执政官的亲近程度和装备方面的优先权羡慕嫉妒恨另一方面又不屑于亲卫队那些不见光的“湿活”还有其成员复杂的成份。与亲卫队之间的微妙疏离感贯穿防卫军三军在团结感旺盛到近乎排外的军舰上。恶意被进一步放大。

吉尔菲艾斯少尉也曾耳闻过关于亲卫队的传闻其中不乏拿来吓唬无知妇孺的恐怖段子此刻对方贯彻秘密主义的姿态也叫他感到不爽。不过像混混一样用言语挑衅未免也太不成熟了。

快速穿过机库。缪杰尔少尉长出了一口气。

“幸亏只是短期任务否则船舱内的空气真的会糟糕透顶呢。”

“看他们那副样子这次行动或许会是相当了不得的作战。”

“这话怎么?”

“还不明白吗?齐格。”

吉尔菲艾斯少尉转过头扬起嘴角。

“专职制空和登陆的新造战舰擅长部队渗透突袭的亲卫队。再加上专属mds和重视快速部署能力的高火力机动装甲车。把这些串联起来你会想到什么?”

“城市或要塞的长途突袭和压制作战?”

其它作战对眼下隆德.贝尔号的装备配置来不是兵员数量和火力不足就是过剩。也就只有城市、要塞之类的目标适合发挥。

“他们该不会是想要突袭查理曼的军队吧?”

“这个大概就他们自己和舰长知道了我看我们还是……”

话间他们已经穿过走廊靠近了舰长室远远听到交谈的声音揣测戛然而止。过了几秒两个穿深色制服、面目阴沉的家伙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领头的瘦高个中校用看东西的眼神瞄了一眼立正敬礼的两名少尉匆匆还了一礼后穿过走廊。

吉尔菲艾斯和缪杰尔对望了一眼。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确定此次作战绝不普通刚刚经过身旁两个史塔西的军官已经充分明这一点了。

报告后走进房间呈现在新人翔士面前的是超过60平方公尺的宽大接待室各种高档家具和装潢散发出的壕者之气迎面扑来。与金碧辉煌、花俏讲究的接待室格格不入的舰长大人翘着二郎腿此时此刻也全力释放出倦怠气息。

“我讨厌那帮家伙。”

总是红茶不离手边的舰长旋转着空杯子脸孔完美的展现出“无精打采”这个词的精髓。

“……并不是他们从事的工作有多么令人不快从各司其职的论点来我们其实没有立场去指责他们什么包括他们对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这一点。哪怕是朗格上尉搬出执政官狐假虎威充其量不过是冒失鬼的行为。干过类似事情的我也不想对此多做评价。但特留尼西特中校拿‘是否对执政官足够忠诚、‘是否爱国来质疑新兵的战斗力就真的不能忍了。谄媚权贵已经足够卑劣身处安全的所在歌颂战争用爱国心和牺牲精神为名把与自己无关之人强制送上战场比这恶劣一百倍以上。”

“特留尼西特中校确实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老实我也不喜欢他。”

坐在茶几另一段的宾客发话亲卫队的漆黑制服竖起的毛茸茸耳朵搁在沙发上的尾巴时不时的甩动一下。要不是还有精悍强壮的身躯和锐利如刀的眼神外加一身制服和中尉的阶级章。恐怕谁都会想到躺着打哈欠的哈士奇或者牧羊犬吧。

“考虑到任务的特殊性作战中的指挥统一交由史塔西也没什么问题。”

“既然你都这么了我也没意见。啊对了待会儿配合你们出击的就是他们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莱因哈特.吉尔菲艾斯少尉这位是齐格菲.缪杰尔少尉。”

“齐格菲?又是一个齐格菲?”

有着兽人血统的亲卫队中尉不禁莞尔包括当事人在内也露出了苦笑。

“齐格菲”原本就是精灵取名时经常用到的名字自从执政官出现后更是烂大街。在亚尔夫海姆街头喊上一嗓子“齐格菲”起码有5、6个回头学校老师和军队长官点名时看着名单上那一堆齐格菲完全是欲哭无泪。

“失礼了少尉。容我自我介绍本官是亲卫队的卡斯帕尔.格奥尔斯基中尉。”

敬礼还礼。反射动作结束后卡斯帕尔又是一番鼓励、慰问和保密教育。最后在“距离作战开始还有3个时请两位做好出击准备后进入待机状态”的命令下对人生中初次实战激动紧张不已的两只菜鸟被赶出了舰长室。

“别看那副样子他们可是以军校第一、第三的成绩毕业的红衣精英呐。”

“红衣啊……真是怀念那段日子。仿佛无所不能、世界就在脚下憧憬着勋章和将军肩章的躁动青春岁月。”

“……看来不是只有我有倦怠的毛病。”

帕西法尔将白兰地加入红茶感慨万千。

和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退休生活除了战略、战史所有实技科目全部低空略过及格线。号称“脖子以下全是废物”的帕西法尔不同。当初四人死党里精力最旺盛的就是卡斯帕尔一天锻炼、学习20个时靠着自己的夜视能力晚上也精神百倍的学习精进。如今年纪轻轻官拜亲卫队中尉之职前程似锦的状态下却出类似倦怠中年人的话语让帕西法尔不得不感慨。

(罗兰的事情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帕西法尔暗自想着递给对面一杯咖啡。

“仔细想想当初我们四个的背景差异那么大能走到一起也真是不可思议。”

给咖啡慢慢加入牛奶卡斯帕尔脸上浮现自虐的笑容。

“是啊。”

帕西法尔回应着因为担心。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人生历程最丰富的罗兰被自卑催促前进的卡斯帕尔被“家”的重力束缚的特里斯坦想要安稳人生的帕西法尔——能走到一起确实是奇妙的命运。

可……现在感慨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呢。

(简直就像是——)

帕西法尔踌躇着要不要把心中的担忧出来在他组织出合适的语言之前卡斯帕尔吐出让他胆战心惊的话语。

“军校里的家伙当时都在争论我们四人的优劣相关的话题讨论我也亲耳听到过几次。一般的公论是:各有所长在合适的位置上都能发挥出各自的才干。这当然是正确的。也是一句废话。只要到了适合自己的岗位基本上每个人都能充分发挥可究竟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所在呢?特里斯坦想要当大将军好光耀家门兢兢业业却难以得到提升;你想要安稳的人生。阴差阳错却成了战斗英雄相信未来能成为最有名的舰队提督;我呢大概升到准将一级就是极限了。最后真正走上合适自己、同时符合那位大人期望的道路的只有罗兰啊。”

“这……”

“恐怕罗兰自己都没察觉到吧。执政官对他的期望从一开始就是‘叛逆的罗兰——亲手培养一个合格的、足够强大的、能够满足执政官的敌人。”

这是足以被冠上大不敬之罪的危险发言也是沉淀在帕西法尔内心最深处的不安揣测。

纵观李林对罗兰长达十几年的培养、压制、纵容、教导明显超出了正常养父对孩子关爱的范围。方向也称不上正确。一般人难以理解执政官的行为只能用“超越种和我们是不一样的”、“神意代行者的教养方式岂是我们凡夫俗子能理解”充当解释。可如果换一个角度把培养对象的标签从“养子”换成“对手”除了“理由”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

这个推测实在是过于疯狂也太危险一直以来帕西法尔都将之深埋心底现在却被卡斯帕尔揭破。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帕西法尔紧张的四处张望仿佛通风口或地板下埋伏着史塔西的侦探或录音机。

“这是你的船没必要这么紧张只要没人告发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你会告发我吗?”

帕西法尔摇摇头。大声笑了几下卡斯帕尔做出一个愉悦的表情打开另一个疯狂的话题。

“此次作战有很大机会……不应该是绝对会遇上那家伙呢。这不是挺好的么?除了特里斯坦几乎都来齐了。你也很想知道吧那家伙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我们能和他战斗到什么程度。”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这不是玩笑。你也很清楚作为军人我们必须服从命令为国家而战。只要对亚尔夫海姆和执政官举剑相向那就是敌人。遇敌必击见敌必杀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卡斯帕尔的声音不算高调门也属于平静的范畴。帕西法尔却清楚感受到友人看似达观的表象之下“某种东西”脱离了原有的框架。

“你醉了卡斯帕尔。”

“我没醉喝咖啡是不会醉的。”

“你醉了。不是因为酒精或咖啡‘让别人承认你的梦想让你迷醉了。”

“……”

直视无言以对的卡斯帕尔帕西法尔长叹了一口气。

“没错吧。比起‘战胜罗兰本身那位大人的承认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一直以来你都是怀抱着这个想法走过来的。这种想法是对是错我没有资格评价。只要是智慧生物总要有一个目标去追逐这件事本身甚至可以是非常美好的。可是梦和目标不是一回事梦总是会醒的。当你战胜了罗兰之后那个人依然把你放在视线之外你又该如何是好?难道这次你要以打到那个人为目标就算自我毁灭也在所不惜只要被对方关注就行了?”

正因为淡泊名利的个性帕西法尔才能站在退一步的距离冷静地观察挚友们。视追逐梦想、践行理想为理所当然的友人们本身或许无法察觉帕西法尔却一直认为卡斯帕尔与罗兰间种种竞争之中卡斯帕尔的着眼点很难是胜负似乎也不是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卡斯帕尔申报加入亲卫队以及之后的言行中帕西法尔准确的推断出了卡斯帕尔心中的隐秘。

如果他是一位心理医生或许可以针对这种微妙的心理问题拟定治疗对策然后用耐心、毅力来付诸实施。可他是一介军人或许那颗防卫军内数一数二的顶尖头脑可以揣测别人的内心却无法让别人轻易打开心扉更何况对方也没有那个意思。

“谈话就到此结束吧。你的意思我已经很明白了。再过不久就要进入作战时间了我想先去准备一下。”

“等一下卡斯帕尔我还……”

“我答应你等这次作战结束我会认真思考你的话。”

潇洒地敬了一礼卡斯帕尔转身离开了舰长室没有任何迟疑的背影将帕西法尔的言语和伸出来试图挽留的手隔绝在身后。

对话到此算是结束了颓然坐下的帕西法尔呆呆看着未曾动过、逐渐冷却的咖啡过了足足一分钟后他才懊恼的搔着头发自言自语起来。

“一个个都是这样子……就不能好好话吗?”

抱怨一般的话语在舰长室内挥发开毫不理会人们的想法与感情时间继续前行。距离“长刀之夜”启动还剩1时19分。(未完待续。)

...

异能穿越之逍遥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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