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划过天际涂满血污和震惊的脸孔倒在泥泞中一群面带狰狞笑容的神官给同伴们补上最后一击。②⑤⑧鈡雯?≥頂≥点≥≥
“快点完成扫尾这边还有正事要办。”
“是是是。”
杀了同伴的神官们一道朝绷着臭脸的杰勒斯耸耸肩带着分毫不差的笑容加速屠杀作业。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家伙把灵魂出卖给恶魔了吗?居然背弃信仰和同伴做出这种事……”
一位神官怒吼出声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带着疑惑和额头上的窟窿缓缓倒地。
“信仰?”
“同伴?”
“如果伪装成神圣的疯狂是信仰不报团取暖就活不下去的可怜虫是同伴这个世界还真是需要有救世主来拯救一下。”
举枪射击的神官着双手沾满同伴鲜血的神官着正在割断喉咙的神官着每一句衔接都毫无缝隙如同出自一人嘲弄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辙。
不管怎么看这都太过异常。
教会内有行动如同一人的赎罪者伊斯卡略的神官们在颂唱、战斗时也是紧密协作。但眼前这些人全然不同他们的行动中没有共鸣是非常彻底的如同“一个人”。
“被洗脑了吗?”
安徒生露出悔恨与愤怒的表情他不是操作系术式对这类涉及精神层面的魔法所知有限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敏锐直觉大致也判断出眼前的异状究竟是怎么回事。
“洗脑这种粗俗的手法我才不屑用呢。”
人群自动分开沃尔格雷沃神官们一起发出嘲笑。
“洗脑、催眠、暗示这些不过是三流宗教家、诈骗犯、偏执狂才会用的把戏。能不能不要把我的‘绝对支配和那些不上台面的伎俩混为一谈?”
“绝对支配?”
“正是。日复一日的用教义、救赎给信徒洗脑灌输忠诚;用理论破绽和逻辑矛盾进行催眠暗示;这些支配方式都谈不上彻底到底再怎么忠诚别人始终是别人有着**人格和价值观。分歧和差异终究不可能彻底消失背叛的风险始终存在。不会背叛自己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
“难不成……”
安徒生和其他神官尚未理解这段发言之前姬艾尔已经充分理解了沃尔格雷沃的潜台词从中导出了一个极为可怕的设想。
人与人之间无法彻底理解更难做到相互信任绝对的支配也不过是个空想。人真正能彻底支配的唯有自身而已。
既然如此反过来思考。把“别人”变成“自己”不就行了?
唯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唯有自己不会欺骗自己唯有自己不会伤害自己。
——也唯有自己才能支配自己。
“正是如此美丽的姐(fraulein)。”
沃尔格雷沃指指自己的太阳穴以尖锐的声音笑到:
“我把我的个人情报信息……啊抱歉一不心就用术语了。简单呢就是将我的人格、记忆编写成高密度术式。灌输进别人的脑子里。”
人的定义并非拘泥于“拥有人类遗传基因”的生物学定义严格来。**不过是容器内容物——精神、记忆、人格等等更能界定人的内涵。
正因为有**的人格与自我承认彼此差异人才能存在。也正因为有差异存在才会衍生各种矛盾。可如果进行逆向操作将内容物替换会怎么样?如果将人体视为计算机硬件。以某种类似计算机病毒软件的东西将内容物全部删除重置会是什么结果?
答案就在眼前。
“那时放出的光就是用来灌输术式的吗?”
“宾果。正是如此。”
“绝对支配”和“记忆操作”可是视觉毒的衍生产物以特殊波长的的光线组合刺激脑细胞同时发出增幅的脑量子波进行共鸣感应删除或植入虚假记忆。同样也能将自己的人格、记忆复制粘贴到别人的脑中。不是将人变成奴隶、家畜而是当成承载自我意志的肢体延伸加以控制。正如字面意思所表达的那样——绝对支配。
“不觉得这很棒吗?全世界的人都拥有统一的意志没有纷争、没有差别、没有歧视……所有的不幸全都消失不见那一定是犹如桃源乡一般美好的地方吧。身为神职人员的诸位难道不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救赎吗?”
沃尔格雷沃张开双臂眺望天空的双眼满是迷醉和激动神官们也是同样心醉神迷地大喊着。。
自驾临萨尔巴杜特区以来狄安娜第一次颦蹙起眉宇。
无论什么时候总是端着无邪面孔的圣女此刻露出发自心底的厌恶。
沃尔格雷沃的言行毫无疑问是对神明和教义的亵渎但更是对所有智慧生命的亵渎。
“你疯了。”
姬艾尔扬起右手冷冷到。
“你们伊斯卡略是用嘴来‘疯这个字的吗?嘛也罢就算我是疯了好了。那么自称正常人的诸君你们的神的理智又有哪个鸟地方的哪根葱来保证呢?”
铳剑撕裂大气连续3投总计12把铳剑刺向拍手狂笑的青年。
无需圣女下令无需他人提醒只要脑子还有一点理智的人都明白不能再让这个男人下去了。身为人、身为生命都有不可逾越的底线这个男人已经用言语和行动跨过了那条线不能再让他多哪怕一句了。
左右上下12把铳剑笼罩沃尔格雷沃全身好像要将他变成刺猬可沃尔格雷沃依旧从容的张开双手。即将被贯穿的瞬间几名神官纵身跃到前方以身体档下所有铳剑。
“哦哦。对了感染了我的记忆和人格后就连这种事情也做的到哦。”
拦在沃尔格雷沃身前的神官们一边吐出血沫一边扬起嘴角闭上了左眼。安徒生仅仅来得及喊出“快闭上……”伊斯卡略的神官们便再次沐浴在五彩斑斓的光芒之下。
望着再次扩大规模的沃尔格雷沃大军。杰勒斯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
七原罪的能力对成员彼此无效杰勒斯操纵的雷暴食尸鬼又都是些尸体“绝对支配”对他们不起作用。他们大可在沃尔格雷沃的掩护下乘胜追击一举歼灭烦人的教会苍蝇。
但杰勒斯并未立即采取行动。
争夺功劳是其中一个因素但还没到为这点事分不清主次耽误任务的地步。更深层、更直接的理由是每次看到那道光芒杰勒斯都会打心底感到恶心。
傲慢的大罪并非是轻蔑他人居高临下。觉得真实无所谓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之中。将有利于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傲慢。
从这层意义上来讲“绝对支配”是和沃尔格雷沃最相称的能力可是“傲慢”的具体表现形式。同时这种能力及罪业注定与同样排斥他人、否定他人的“嫉妒”是相性最差的。
“果然和那家伙一点也合不来……”
轻声吐掉感想杰勒斯驱使着食尸鬼加入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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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空间。
可能是地下室也可能是失去主人的废屋。没有点灯沉寂的黑暗中依稀能分辨出抱着双手斜靠墙壁的人影靠近一些还能听见声的碎碎念。
“沃尔格雷沃投入。对教会的镇压作战顺利展开。”
“村庄的出入口、建筑物死角、周围开阔地、灌木丛的监视展开中。运行状况良好。”
“幸存者的收容撤退作业正在进行目前看来没有察觉正在发生的战斗可以认为杰勒斯制造的混乱发挥了预期中的掩护作用。依照目前的进度预计54分钟内可以基本撤离至安全区域。”
“中子弹当前高度为8500公尺距离降低到引爆高度。还有90分钟。”
明明身处现场之外却能掌握全局这样的人在塔尔斯村里只有一个。
德基尔。
他正和潜伏各处的使魔同步共感紧盯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作战非常简单。在杰勒斯他们驱逐伊斯卡略的时候从旁观察村庄的情形。对幸存者进行甄别将实验动物找出来消灭。
自上次遭遇战过后实验动物一直潜伏起来不露面如今正处于几乎无法思考的饥饿之中。那玩意儿被反复改造后和野兽没多大分别在这种极端条件下他极有可能赌赌运气即便忍耐住饥饿要在人群之中勉强维持伪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野兽离开安全的老巢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如今要做的是屏气凝神静待猎物出现同时确保罗兰一行直到平安撤离为止不会被卷入战斗或是最终的中子弹礼花。还有最要紧的——
“原来如此教会看起来也是蛮拼的呐。是对自身影响力下降产生危机感了呢还是那位圣女和我见面后产生了某些想法的独断?有必要做些调查。”
三头身q版李林转动着手杖俯瞰德基尔。
“你不去掺一脚吗?”
“饶了我吧您也知道我这边的任务可是比他们要紧的多。”
“不不不我的是沃尔格雷沃和杰勒斯都邀请了你为什么最后跑来到我这边报告呢?”
红色眼瞳微眯仿佛要射穿德基尔。
“因为我是个**深重的家伙。”
摊开双手仿佛理所当然般着。
“我对功劳什么的不感兴趣对探寻自我之类也提不起劲。唯一在乎的只有纯粹的肉欲男孩也好女孩也好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陌生人也好血肉至亲也好只要能享受肌肤之亲沉沦欲海就行。反正是虚假的生命不如纵情声色享受刹那的激情。”
“真是庸俗呢……也罢你就继续做好你的本职工作。顺带把这个收好接下来的作战中会派上用场。”
黑暗中亮起光点那是一道红色光点发出红光的细物体绕着q版李林飞了几圈转身停在德基尔的掌中。仔细一看那居然是一块形似蜜蜂的黑钻。
无机生命体。一旦爆发性增殖甚至可以改变行星环境令所有生命灭绝的终极兵器。
心将那只可能毁灭世界的“蜜蜂”收好德基尔忽然抬头问到:
“您就这么放着不管好么?沃尔格雷沃的目的可是——”
“随他去吧执着于这种事上本身就是他成不了气候的证明。至于可能带来的影响么……老实我很期盼呢。”
“……”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培养人格、价值观都已经基本定型力量也不逊色经验方面尚且稍逊一筹不过影响不大日后的战争中很快就会积累起来。目前为止未能留下子嗣或许算个问题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总之不论如何结果并未超出预测范围之内。”
德基尔盯着那张开心的笑脸试图从中找出一丝逞强或是硬撑的表情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像是作伪的痕迹也找不到类似情感波动的迹象。
恐怕他是认真的。
“好啦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尽情努力尽情放手大干吧。记得把结果报告给我。”
留下这句话q版李林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稀薄最终完全消失。
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德基尔再次沉默了。
或许难以释怀或许无法理解但那和他并没有关系。
(真是的……虽没有血缘关系可为什么能对父子相残这种可能这么坦然的接受呢……)
咽下难以理解的疑问沉默片刻后再次审视整个村庄歌声在黑暗中回荡。
‘……baa,baa,blacksheep,(黑绵羊咩咩叫)
anywool(你有没有羊毛?)‘
明明诞生只有一年明明从未有人给自己唱过这首歌但记忆深处却牢牢的记住了这首歌。
略带沙哑的嗓音继续唱着《鹅妈妈》的童谣押韵的歌谣继续回响。
yes,sir,yes,sir,(有有有先生)
full(我有整整三袋毛)
oer,(一袋送给男主人)
ahedame,(一袋送给女主人)
andoneforzhe(一袋送给巷子里)
whothene(住着的男孩儿)
歌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一声冷笑从黑暗中溢出。
“终于叫我找到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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